三人急忙又去了金圣寺,却看到众多的将领们都已经站在了金圣寺正门前厅内。程龙和陈于王都已经回来了,其中陈于王的手中还拎着一个血淋淋的大人头。
蒋若来本来就跟两人亲近,连忙叫道:
“陈游击,你还是把贺国观那厮给砍了?”
陈于王点点头,谦虚地说道:
“可惜让贺国金那小子给跑了,不然就能有全功了。”
“不是还有一个廖自忠吗?水营那边打的怎么样了?”蒋若来继续问道。
站在一边的安庆水营参将楼挺接话道:
“之前只是让廖自忠那厮钻了空子而已,等咱们官军真的发力了,他那几十艘小舢板能有多大出息?哈哈,被我们打了个落花流水,斩杀俘获加起来近七百人,可以说廖自忠所部是全军覆没,只是那厮水性极好,带着几个心腹逃掉了……已经发布了缉查通令,想必很快就能让其到案伏法了。”
“那是、那是。哎,怎么不见光玉游击啊,那小子上次还欠我钱呢,嘿嘿”蒋若来小声地说道。
“他啊,觉得没脸觐见史大人,等战事打完,就回池州去了。”楼挺说道。
“都闭嘴。”站在最前方的许自强呵斥道,因为他看到史可法携带着十余名幕僚已经拜完了金圣寺,正在朝着这一帮武将这边走来。
众将见此连忙肃静站立等待,史可法瘦小的身躯走近以后,环视了一下众人,说道:“你们也是杀生众多,罪孽深重,可以多进进寺庙,削害减灾。虽说夫子有言‘子不语怪力乱神’,然自我安慰、自我安心还是很有必要。”
“我等受教,谨记教诲。”
史可法点点头,突然换了一副面孔,朗声喝道:
“池州营参将潘可大、桐城营都司张鹿安何在?”
潘可大和张鹿安连忙出列,跪拜道:“末将在”“卑职在”。
“你二人可知罪?你二人纵容手下火拼,致使双方损失两百余人,那可都是官军的同袍啊,实在令人心痛至极。”
潘可大眉头紧皱,损失了两百人确实令人心疼,但是他一直和张鹿安在银库,事发时确实不知情,如果真的吃亏了,有苦也只能往肚里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