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应华点点头,这一点早就知道了,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谭应华突然手指接近嘴唇,示意有人过来了。
马国勇会意,然后从后面慢慢抽出来一根长矛,紧紧地握在手里,观看着四周的情况。
…………
“二毛子,你怎么又要拉啊?”
“哎,别提了,可能冻坏了肚子,日他妈的大清早拉了三次了。”
“哈哈,小心别在茅房直接拉死了。”
“你个狗日的,怎么就不盼望你爹好?拉屎也能拉死?那你喝西北风也能喝饱了?”
二毛子刚刚蹲下,脱下裤子就是一泻千里,四周顿时臭气弥漫。
“我草,真他娘晦气。”正好被马国勇赶上,愤怒之下,马国勇将手里的长矛直接往上一戳,就听见“噗嗤”一声,枪头刺中肉里的声音传来,接着就是一阵“噢哦啊”的凄厉惨叫声。
“二毛子怎么了?拉脱肛了?”茅房外有人喊道,但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此人立刻带着戏谑的笑意走进了茅房,却看到二毛子下身鲜血正汩汩地冒出,满脸痛苦地侧躺在蹲坑上面。
“二毛子,你怎么了?”
来人已经没有了任何戏谑之意,而是警惕地观察着两边。
但见二毛子临死前用手指着此人的背后,此人往后一回头,却见一个浑身沾满了屎尿的人,手持利刃横划而过,接着就是鲜血从此人的颈部狂飙而出,此人双手捂住脖子,慢慢地倒了下去。
马国勇连“呸”很多次,然后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拨开外衣,从里衣上面撕着干净点的布块把自己大概擦净,然后就掩护自己同伴们开始慢慢爬出来。
很快谭应华和五十名精锐都爬了出来,各自看着同伴们的肮脏样子,都忍不住发笑。
谭应华上来后说道:
“兄弟们,现在天已经亮了,咱们原本计划的奇袭清军重要领导人的任务很可能无法完成,但是我等已经至此,咱们的营部那边肯定面对着优势清军的进攻,为了给营部减轻压力,我们也得把破坏的动静给闹大一点。接下来一半人跟着我,去把清军大营里的粮草物资和枪支弹药给毁掉,马国勇带另一队人负责掩护。”
“谭部总,就怕以孔有德的谨慎程度,清军大部分的粮草物资都是在船上,放下来的物资会非常有限。”马国勇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的确如此,但是清军即将或者正在进攻南峪堡,他们肯定会将火炮从船上拆下然后运过来轰击堡城,需要大量的炮弹和火药肯定会运下来先堆到大营内,再转运到前线的。所以咱们的任务就是销毁这些东西,如果条件合适,再尽量放把大火,把清军的营垒全部给烧掉。都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