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怎么这般多?”老王头直接懵逼了。
“多?你可知足吧,北边河南那边饿死很多人了,你最起码还活着。而且今年上官是三令五申,朝廷严令,任何人不得再行拖欠。你回去跟你家婆子好生商量,我下午过去取!你可不要让咱难做啊。”
何衙役说完就离开了。
老王头颤颤巍巍地回到了自己破草屋,跟自己的儿子王泗和自己的夫人说了一下需要缴纳的田税。
“孩子他爹,这还只是田税,回头万一再有个摊派、折色啥的,俺们该吃啥喝啥?”
“俺哪里知道……泗儿,你给算算,去掉这个田税,咱们家还能剩下多少钱?”
“爹,今年光化、谷城一带大丰收,粮价贱,恐怕直接降到八分到一两就能买到一石,就算按照中间数九分每石来算,咱们家收的两千斤粮食,晒干后应该能出1600斤,就算咱家不留,全部卖了只能得13两三分多一点,去掉县官老爷规定的折色,大概到手顶多有10两六分……”
“咋能全卖咧?俺们这半年难道能把嘴封住?还要留好粮种……怎么着也得留下600斤粮。”王老头说道。
“还得把欠隔壁的300斤粮食还了……还有你爹的人头税四分银给交了。”王泗的娘补充道。
“也就是说咱家还能卖700斤?那只能卖五两,去掉折色,顶多还能剩下四两,加上爹的人头税四分,咱们白干了,还倒欠人家官府四两四分四钱……”王泗分析道。
“哎,这可如何是好哦……”
“老天爷啊,这是不让穷苦人活下去啊……”
老王头夫妻俩变得没有丝毫丰收的喜悦,反而是沉浸在无助和伤心当中。
突然有人闯进门来,大吼道:
“嚎什么呢?……呦呵,王泗你回来了?”姓何的衙役突然出现在老王头的家门口。
老王头说谎了,顿时显得手足无措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