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张献忠所部兵力雄厚,我部仅有两千人马……”张鹿安没说完,就看到一边的方孔炤投来非常鄙视的眼神。
万元吉没有发现这一点,信心百倍地为张鹿安鼓劲道:
“放心好了,不会只要你们安庆右营一个营头的,还有张一川的‘川字营’,李守信的‘信字营’、马士秀的‘秀字营’、杜应金的‘金字营’、刘喜才的‘才字营’等十余部人马,加上你部的两千人,总数至少两万以上。”
万元吉一副颇为自得的表情,显得信心百倍的样子。
“可是万大人,您刚才所说的各个营头,怎么都是流寇组成的啊?”
张鹿安没有顾忌太多,直言不讳地指了出来。
“张游击啊,你小小年纪,怎地这般迂腐?需知这是杨大人的信任,曾经的流寇既然一心向善,向我官军投诚,我等就应该真心待他,怎么能有门户之见?”
“既然如此,那为何不派张一川为大将,让他率领一众向善的流寇去支援川西?”
“咳咳咳……”方孔炤都快忍不住了。
“那帮丘八怎知道如何运筹帷幄?”万元吉撇着嘴说道。
这句丘八把张鹿安也给带上了,但是他不以为意,继续问道:
“我们安庆右营可是原本就为良善营头,不屑于与那帮流寇为伍……”
“鹿安,你放心,你这次是充当督标营的偏师,跟在万大人的左右进行护卫,不会跟那些流寇之流一同行军的。”
方孔炤帮着张鹿安说话道,气的万元吉是吹胡子瞪眼的,没好气地要求张鹿安陪同他一起,去检阅各部新加入的明军。
官大一级压死人,张鹿安也只能无奈的跟着万元吉,带着安庆右营亲兵司的一行人刚走出襄阳府衙门,距离城西军营操场还有三里地的时候,就能看到三三两两的散兵游勇们在和卖酒的店家小二在撕扯,万元吉见此好像没看到似得,径直走了过去。
张鹿安非常不解,上前询问道:
“万大人,请容末将带人将这帮兵痞给绳之以法。”
“张游击,稍安勿躁,那帮丘八刚刚投靠过来,身上的匪气还没有完全消除,我们应该宽容一点。他们毕竟只是耍赖,还没有到杀人的地步,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