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会,金千里陪同钱澄之一起,把州衙的捕头叫了过来做个见证,捕头到来后问道:
“来长林,你如何确定犯者就是这军营中的人?”
“死者是俺弟媳妇田氏,俺弟来长佑进山打猎回来,看到了已经上吊的田氏以及田氏留下的纸条,上面写着强奸犯就是来自于刚扎营的军营里,并且他的胳膊还被田氏咬了一口,有伤口在,作不得伪。”
“你们来家堡还真的有能耐,你来长林是识字的,我是知道的,只是你弟长佑什么时候识的字?你想蒙人吗?”
“衙役大哥,你是有段时日没有来堡内坐坐了,俺们堡前几个月迁来一户外姓于时煌,他和他的两个儿子都是读书人,在他们的教导下,俺们堡的人几乎都是粗通文墨,几个常见的字还是认识的。”来长林说道。
“来了外姓人?会不会是流寇?你们怎么没向官府报告?嗯?”
来长林和他旁边站着的来长佑都是不敢吭声,张鹿安却看不下去了,直接出口说道:
“不要扯远了,今日是来见证我军军士违反军纪,欺负百姓这件事的,其他的问题不要再提。令狐云湘,咱们的人查出来哪些人在昨晚外出了吗?”
“查出来了,将军,从营门记录上看,共有504人外出,其中胳膊上有牙齿印的只有一个人!”
“把那个王八蛋给我带过来!”
不一会就有两个镇抚把一个壮汉五花大绑地带了过来,壮汉一路挣扎,大呼冤枉。
张鹿安待人到了一看,竟然是从亳州就加入,已经从普通士兵升为队长的白福贵,顿时气的大怒道:
“白福贵,怎么会是你?我记得在四川长卿山之战中,你连普通老百姓都不忍射杀,昨晚竟敢强奸民女?你他妈长出息了啊?”
“将军,小人冤枉啊。”
“冤你妈个头,你胳膊上的牙齿印是怎么回事?昨晚有没有哪位士兵一直和你在一起?你有没有单独活动过?快说!”
白福贵的额头顿时大汗淋漓,想了一下突然跪下不住地磕头道:
“将军饶命啊,小人出来一年多了,实在憋的受不了,看到那女人在井边洗菜,一时头脑发热就跟了进去,酿成大错。小人该死,小人不是人,但是请将军给小人一次机会,小人原为前锋,死在冲锋的路上,以赎自己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