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任警长黄冬,发现陈加维尸体的王姓管教,还有两名实习狱警。
“夜巡是七点半到八点半,那个时候还没什么异常。” 王姓管教边回忆边回答。
“我记得八点的时候经过陈加维的房间,里面没什么动静,后来夜训结束的时候,我又路过,他还在睡觉。”
“后来为什么又路过一次?” 周诚警觉地问。
“哦!” 王姓管教解释道,“周队,你有所不知,唐坊监狱的设计是U型的,我们夜巡是两人一组,分别负责U形的一半,所以要想回办公室必须原路返回。”
“两人一组?” 许青禾开口,“你是跟谁一组的?”
“黄警长。”
“你们一直在一起吗?”
“是的。”
问话结束后,许青禾好长时间都没说话,只是一个人呆呆地坐着放空。
“怎么了,青禾?又在想陈加维的事?” 周诚问。
许青禾点点头,“唐坊监狱的监舍彼此挨得很近,凶手为什么要选择在陈加维的牢房里勒死他?就不怕旁边的人听到什么动静吗?”
听了许青禾的话,周诚像是被忽然点醒似的看着她,“我去查查他左右房间都有谁。”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住在陈加维左边的是一个姓林的老头子,绰号“聋子”,别人跟他说话他很少回应,只有管教的命令他才会听。
“看来是选择性的聋。” 西门撇了撇嘴角。
右边原本住着一个三十多岁的抢劫犯,但在事发当天,突然浑身起红疹,被送去了监狱医院,三天后才回来。
“说是不小心吃了花生,这个人对花生过敏。” 陈顺说道。
“他这么大个人,难道不知道自己对花生过敏吗?” 周诚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问过,他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吃的花生。” 陈顺回答。
“这个可能真不能怪他。”许青禾开口,“对坚果严重过敏的人,甚至会对空气里的坚果碎屑起过敏反应,所以应该不是他自己误食了花生,而是有人故意在他身边放了花生屑。”
“还能这样?” 陈顺十分惊讶。
许青禾看了眼陈顺,“送这个人去医院的是谁?”
“哦,是黄警长,只有警长级别的才有权做这个决定。”
***
“黄警长,听说是您送程峰去的监狱医院的?”
黄冬点点头,并未说话。
“您能详细跟我们讲讲当时的情况吗?”许青禾盯着他。
“那天中午吃完午饭,我在餐厅看着他们收盘子,程峰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看到他脸上起了好多疹子,他正一个劲儿的挠。”
黄冬抬起头直直地看着几人,“我也有过敏症,所以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您也对花生过敏?”
“不是,是对紫藤花的花粉过敏。”
此时许青禾的脑海里忽然浮现监控里出现的那个身穿警服的身影,“黄警长,请问第一次巡逻结束后到九点,您在哪里?”
黄冬面色十分平静,不慌不忙的开口,“那个时候我和他们几个正吃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