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定风背后十几米开外,他的人成环形散开,距离他极远。
周定风望着面前的大石头,记忆有些恍惚,喃喃道:“我……真的错了吗?”
这一刻,周定风想了很多。
血狂症,是他饲养的一条血狂犬身上带出来的。
粮仓,是他让人烧的。
先秋收,把粮食收拢;
再释放血狂症,让人心动摇。
自此,回江镇陷入恐慌,物价崩盘。
自己手捏粮食,重新发行新的粮票,掌握粮食跟货币的兑换权,不战而屈人之兵,轻松坐上镇主位置。
雷暴手里无粮,只能饮恨败北。
但他没想到,雷暴借力打力,竟然会借助血狂症病人围攻粮仓。
事情,也在那一刻失控,发展到今天这个局面。
不过,周定风一直没觉得自己有错。
但在今天,命运即将迎来转折点时,他竟然破天荒的升起一丝愧疚。
周定风今年47岁,在他14岁那年,地球正在经历“奇点二十年大爆发”。
那一年,回江镇闹起大饥荒。
家里早就穷得揭不开锅,某一天夜里,周定风饿得实在难以忍耐,他竟听到父亲跟母亲在争执。
父亲想要杀了自己,跟人交换,因为隔壁人家的儿子已经饿死。
听到这个消息,周定风吓了一跳,也击碎了他所有的亲情。
他在半夜时,宰了熟睡中的父亲。
母亲疯了,离开回江镇,再也不见影踪。
他靠着父亲的尸体,渡过大饥荒。
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周定风感觉自己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信念中只有一个目标——活着!
他不断的往上爬,也只是为了更好的活着。
与雷暴之间的争权,早在镇主消失的那一天就注定。
如果雷暴得势,自己势必不能活!
就像自己得势,也不可能容忍雷暴还活着一样。
“不!我没有错!我只是想要活命!仅此而已!”
周定风目光中的迷茫之色逐渐消失,变得越来越冷,越来越坚定。
“周定风!”
徐山看到周定风,大喝一声。
周定风转过身来,目光望向徐山,轻笑道:“徐队长。”
徐山指着周定风骂道:“周定风,你个畜生,为了一己私欲,让回江镇变成这样,现在你还敢出来,也不怕大家一起围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