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面宿傩站在床边,垂眸看向少女抓着他衣角的手,有一种直接把衣角撕下来转身走人的冲动。
不过他一抬头,就对上少女满怀期待和依赖的眼睛。
那抹浅金像是有魔力一般,每次都能让人沉溺其中,哪怕它的主人已经醉的不成样子。
盯了半晌,衣角处又传来两下拉力。
两面宿傩像是泄气一般,顺着这股力道坐到床上,顺手帮人把袜子脱了。
“下不为例。”
他这么说着。
小姑娘看着自己脱了袜子的脚被某个男人捏在手里,动了动,没拿出来,也就放弃了。
紧接着她用另一只脚踢了踢两面宿傩。
“不想听那些早就知道的故事~你跟我讲讲别的吧~”
“哼,听完了做噩梦可别找我。”
小姑娘晃了晃脑袋。
“才不会呢,就算你说你怎么吃人杀人的我都不会害怕。”
那两年,或者更早一些,我就已经满手鲜血了。
或者是为了自己,或者是为了别人。
“而且,就算我会害怕,不也有你在?”
少女脸上满是依赖之色,嘿嘿一笑。
“我才不会陪着你,害怕也是………”
两面宿傩刚想开口嘲笑的嘴一顿。
两双眼睛的好处就是,让他瞥见了少女藏在眼眸深处的漠然,虽然转瞬即逝。
也许是因为这女人平时太过情绪化,又蠢得要命,让他太过于习惯她的天真。
所以他理所当然的忘了,这女人刚出现在他面前时那一身滔天的血煞之气。
“………哈,谁要讲那些没有意思的东西。”
他放下手中被他捏的有些泛红的脚腕,皱了皱眉。
他压根就没用力,只是轻轻握着。
谁料当事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收回腿就凑了过来,眼里冒着小星星。
“那要讲什么?”
“瓦库瓦库~”好期待!
两面宿傩的注意力从少女的脚腕上拉回,看着眼前人期待的表情恶劣的笑了一声。
“讲历史。”
“…………”
少女垮起个小猫批脸,一脸的不开心。
“切。”
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失了干劲的小家伙往前一倒,躺在宿傩怀里,端正躺好,一双金眸眨了两下。
“那你讲吧。”
两面宿傩看着她倒在自己身上,一手把人搂住。
“你还真是一点委屈都受不得。”他笑着。
他从床头拿过那本史书读着,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叙述着从古至今的故事。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绵长的呼吸声传来,他声音一顿,放下了书,转眸看向怀里的人。
因为醉酒,少女睡的正香,脸上泛着红晕,交领的外衫略微有些松散,脆弱的脖颈和白的晃眼的锁骨毫无防备的暴露在他眼前。
四月的天已经转暖,她一身收腰的广袖流仙裙,是她自己改过的款式,长度短了些,不至于行动受限。
敞着的窗口送进几缕清风,两人的发丝微动。
室内突然响起一声轻笑。
“因为有束缚所以信任我,还是单纯的信任我呢?”
自语间,他一只手虚虚捏上少女的脖颈。
那纤细的,脆弱的,一捏就断的要害之处。
“哪怕没有束缚也做不到杀了你啊,果然是个会给我带来麻烦的女人。”
话音一转,他的面上满是势在必得。
“既然已经招惹上我了,那就别想跑了。”
“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