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谌先走进这间会议厅,也先行离开,临走之前,他留下一张名片卡,但由于没有人伸手去接,牧谌只能把名片放在桌上。
他告诉梁牧栖,自己不得不去处理一些紧迫的事情,五点钟就能工作完毕。
梁牧栖可以在这间会议厅等待,如果在这里感到不自在,牧谌的下属也可以把他接到家里。
梁牧栖说:“不用了,我下午要回去上课。”
温迎趴在轮椅上,戳了戳梁牧栖垂在身侧的手背,牧谌在门口注视他们,面上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梁牧栖俯下身,温迎在他耳边很小声地补充:“按照时差换算,我们现在回家,岸上应该是深夜才对。”
梁牧栖嗯了一声,也同样放轻声音:“那接下来想去做什么?”
“想买些当地特产带回去,昨天的甜品特别好吃。”温迎晃了下腿,“你推着我,可以不?”
梁牧栖说“可以”,停顿了一下,又开口:“是要送给朋友吗?”
这一句温迎没有听到,牧谌离开了,叶爱民的同事走进会议厅,和叶爱民交谈起来,温迎的目光被吸引过去。
连续进行了两次以失败收场的家庭调解,同事深受打击,垂头丧气,尾巴也晃不动了。
叶爱民安慰了她几句,同事接着讲起牧谌即将付出的赔偿,金额很庞大。
她们说话间提到牧谌在海崖的家庭情况,牧谌在十年前又结过一次婚。
不过那场惠利双方的婚姻十分短暂,没过多久,牧谌就和女方和平离婚,从此以后更专心地投入到事业里。
但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有没有爱过,是否心生过歉疚和懊悔,装在匣子里的那些眼泪是比珍珠还真,还是比石头更加冷硬,这些都不再是温迎所在意的问题。
她收回视线,牵住梁牧栖的手。
考虑到回去以后还要上早自习,他们没有搭乘乘交通工具,也没有走得很远,梁牧栖推着温迎,在周边随意地逛了逛。
工作时间,海崖人民正在办公室里忙碌,大街上鲜少有人鱼经过,商场里也冷冷清清。
温迎没有买到海底世界的特产,因为沈迟送给她的那张银行卡里,装的是只有在陆地上才能使用的人民币。
所以他们回家时,只拿着生理课的手册,还有协会赠送的一大堆药物。
临行前,叶爱民和她的同事们站在大厅门前,向他们暂时道别。
“这只手环会记录梁同学的身体状况,如果有需要,随时来到海崖进行检查,如果你不方便,协会也会定期到陆地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