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样的蛇?”
“很长很长。”小女孩伸长手臂比划,“但没有那么粗,绿色的很可怕的蛇。”
周聿洐点了点头,安慰了她几句,把草编小狗重新放到她手里,带着新鲜的花回到“实验室”。
科研人员等在门口,握着表:“你迟到了四十分钟。”
周聿洐没有说话,走进房间,从飞机上带下来的行囊还原封未动地堆在墙角,科研人员背过身去准备,仪器叮当作响。
“谭博士呢?”周聿洐问。
“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对方端着托盘走过来,拿出碘伏和针管。
科研人员夹起棉球,准备消毒擦拭,周聿洐抬手挡住,在对方惊讶的目光中,笑了一下:“抱歉啊,换一个人来吧。”
他像是有些无可奈何,很不得不才说出谴责的话似的:“昨天我就想提出建议了,你的技术,实在有点太差。”
科研人员想要争辩什么,又生生止住,叫了另一个同事进来帮忙。
但连换了好几个人,周聿洐都不太能够满意,昨晚还很好说话的人,今天突然变得有些吹毛求疵了,一堆人挤在屋子里,场面堪比职业面试。
大约十分钟以后,周聿洐走出实验室,照例进行海滩漫步,临走前,贴心地带上门。
两名昏昏欲睡的白衣工作者站在外面,周聿洐递给他们蓝紫色的小花,鼓励他们打起精神。
村落后面有个小教堂,周聿洐在祷告室找到谭霜,她面前的人正语速飞快,似乎正在竭力劝说着什么,注意到门口有动静,同时举起枪口。
空气里传来“咻”的一声,用宽大树叶和根茎编制而成的箩筐当场碎裂,漫天花雨中寒光忽现,应声倒下的人连呼喊都没来得及发出,被周聿洐用刀柄托着,缓缓放平。
谭霜看向他,眼中波光浮动,嗓音沙哑地吐出一句“对不起”:“我以为老师和我秉承同样的信念,没想到……”
周聿洐解开她手腕的束缚,把刚才卸下的手枪递给她。
谭霜握住枪柄,低下头:“费利克斯派人游说我,他们决定拿你做实验,似乎是要提取什么东西。”
“抑制病毒的解药么?”
谭霜摇头:“我没有答应,他们有所防备,不再向我透露更多,不过我猜测,可能是某种超出常规想象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