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女士说会想办法帮忙寻找他们的亲人,但人海茫茫,寻亲的人那么多,空手而归的也那么多,不知道究竟能不能找得到。
至于原本那家福利院,秘书联系了警署,不多时便会有人进行调查。
转瞬就到了星期天。
早上,周聿洐走进王老师家的单元门,在老师家里吃完早点,在师母的指导下学会了编织玩偶挂件。
还是有点丑陋,不过没关系,这仅仅是第二次学习。
周聿洐将玩偶挂在玄关的福字流苏上,没有带走,他站在窗边看了一眼,确认楼下的徘徊的保镖已经离开,重新拎上书包,走下楼。
中午,他拿着一张宣传册走进一间不起眼的小店,大约三个小时之后,他带着没吃完的蛋挞走了出来,秋日暖风吹散一身甜腻腻的奶油香气。
一辆警车呼啸而过,周聿洐顿了顿,也打了一辆车,报出上次记忆中的某个地点。
他下车时,福利院的大门敞开着,院内空空荡荡,尽显萧瑟。
周聿洐拿着那盒蛋挞走进去,他在里面逛了一圈,随意张望。
靠近榕树的墙根底下,杂草包围着小小的沙池,缺胳膊断腿的器材静静躺在那里,只有摇摇欲坠的滑梯,反射出夕阳的光辉。
他走出大门,计程车已经不在了,门口偶有几位行人路过,谈论着前几日这家福利院突然被查封的事情,语气很夸张地形容负责人是怎样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怎样被警察戴上手铐。
穿过狭窄的小巷,路面变得越来越宽敞,周聿洐站在站牌前,过往的公共巴士一辆接着一辆,他还没有想好,接下来要去哪里寻找乐趣。
手机里传来消息,姥姥问他,英语课上的怎么样了,那个王老师足够厉害么?
周聿洐愉快道:“当然啊,您就放心吧,这次分数一定会往上涨,下周末我带着六十六分的成绩单去找您,就当祝寿了。”
姥姥很潮地给他回了个“拿远些不想看”的表情包。
祁勋也发来消息:“有时候班里闹哄哄说话的人会突然很有默契地停下来,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集体性沉默?”周聿洐咬着一块蛋挞,边走边回。
“……你不觉得这和你上次和我说的蜡烛事件有点像吗,都是同一时间……嗯?”祁勋似乎是没想到他会回复这快,原本还想卖个关子,“不是,你重新想。”
“老师来了?”周聿洐再次敲字。
“不是。”祁勋还是这么说,“发动你的浪漫细胞,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