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国师回来了,他敢与昆仑道宗宗主唯一的亲传弟子计较吗?
他恐怕不但不会计较,还会担心自己抢了昆仑道宗宗主的师父名头,日后被人找麻烦。
如果说,岷殊拜入国师府,成为国师弟子这一身份,可以让她在除了皇宫之外的孟国横着走。
那么昆仑道宗宗主唯一亲传弟子的身份,足够她在这个世界任何一个地方横行无忌。
别说孟国皇帝不敢对她如何,就算是华光道宗的宗主来了,都不敢对她如何。
三人还站在清风门口,就见守门的小道童跑了进来,语气焦急:
“小师叔不好了!苏府的苏大人跪在了国师府门口!”
岷殊很淡定:“他说什么了?”
“苏大人说只求见您一面。”小童气喘吁吁,说话却很清晰:“他来的时候就说要见您,你之前和我们说了苏家人一概不见,我们就拒绝了,谁知道他突然往地上一跪,还说求见亲女苏清殊,路过的行人们议论纷纷……”
童子说到这里欲言又止,很显然看热闹的人们没说什么好话。
就算之前岷殊和苏府的事情已经闹得人尽皆知。
苏友贪图她母亲的嫁妆的事情也成了盛京城百姓们茶余饭后的八卦。
可天王老子来了,父亲跪女儿都是大逆不道。
苏友平日最要的就是面子,如今抛却了脸面,也要为了小女儿苏乐瑶来求这一回情,就是不知道苏乐瑶遇到同样的情况,是否也愿意为了父母如此了。
国师府的大门打开,岷殊一露面,瞬间引发了围观百姓们的讨论:
“这就是国师的关门弟子?看着不像个好说话的姑娘。”
“能让亲爹跪在门外求见自己能是什么好东西?”
“之前就听说她竟然动手打了自己的亲爹和继母,就该知道她大逆不道了,就是老天不长眼,竟让这样的东西有了登天的天赋。”
岷殊将这些声音收入耳底,看向苏友:“你来做什么?”
苏友面上闪过一丝难堪,但还是没有起来:“殊儿,你幼时为父确实忽略了你,但是……”
“我只给你三句话。”岷殊淡淡道:“现在已经用了一句了,你确定还要说废话?”
苏友声音戛然而止,脸色又青又白好不难看。
周围的围观人群有些听不下去:“苏姑娘,就算你拜了国师为师也是苏大人的亲生女儿,他生你一场,自然……”
岷殊直接转眸看向说话那人:“他何时生我一场?”
那人一愣,道:“他是你父亲,自然……”
“生我一场的只有我的母亲。十月怀胎,分娩之苦,产后对身体的损伤,这些都是我母亲一人承受,苏友做了什么?就因为他和我母成亲了?”
“你这是什么话?!”
顿时有人听不下去了:“若是没有你父亲哪来的你?”
“没有苏友也会有我,只不过是换了个父亲而已,因为我永远只会在我母亲的身体里孕育。苏友生我一场?等他能生孩子了再来与我讨论此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