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殊,你真要将事做绝吗?”
储洲冷冷注视着岷殊,一字一句道:“洛瑶出生二十多天就到了你的身边,这么多年来,你难道对她没有任何感情吗?”
“什么感情不感情的?真要提感情,洛瑶也配?”
之前没有防备被储洲的威压吓住了,邬敏敏一肚子火,这会儿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这么多年来,大师姐可从来没有亏待过洛瑶一丝一毫,她吃穿用度哪一样不是最好?大师姐送她习武,带她历练,还将她那不能修炼的身体调理到了可以修炼的程度!”
“我曾听凡人里流传的一句话‘父母爱子则计深远’,大师姐对洛瑶不但仁至义尽,甚至是远远超过,这其中的恩情,就算是条狗也该知道报恩了。”
“可是洛瑶呢?她感恩吗?她想过要报答吗?”
储洲的脸色,随着邬敏敏一句又一句话越来越差。
他阴鸷地看着她道:“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邬敏敏冷笑:“储洲师兄,你确实是宗主的弟子不错,但我师父也不是吃素的,这个道一宗,真要论资排辈起来,除了宗主钦定为下一任宗主的大师姐之外,还没人敢说一定排在我之上,之前你用威压欺我,让我闭嘴,难道还想再来一次?你真当我邬敏敏是无依无靠没有修为的软柿子吗!”
储洲握剑的手指关节发白。
但邬敏敏说得不错,他确实管不了她,也不敢真的伤她。
邬敏敏的师父是道一宗的大长老,也是道一宗的最强战斗力,唯一一位金丹后期修士。
就算是道一宗的宗主,也只是金丹中期而已。
邬敏敏见储洲不说话,眼底讽刺更甚,却不再骂储洲,而是看向洛瑶:“还不赶紧去收拾东西滚出道一宗,看见你就碍眼!”
洛瑶满面屈辱,却牢牢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只用一双含着倔强泪光的眼看着储洲。
储洲心脏揪疼,上前几步,挡在了洛瑶面前。
“现在山下的城镇已经不安全了,你应该知道这段时间宗门里接了多少去山下除魔的任务,你若是将洛瑶赶出宗门,那与逼她送死有什么区别?”
岷殊语气淡淡:“她亲口说过,我给予她的一切都是我强加给她的,她并不想要。”
储洲眉心一跳,果然,就听岷殊继续道:
“既然如此,我不过是如她所愿罢了,还是说,她之前说的那番话不过是掩盖她贪婪的遮羞布,现在真遇到危险了,便连羞也顾不得遮了。”
洛瑶脸色几乎是瞬间就从惨白转为通红。
她整个人都像是被什么烧红了一般,愤怒得嘴唇都在颤抖:“你竟然这样侮辱我!”
岷殊:“是不是侮辱,只看你怎么做。”
洛瑶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委屈:“我走便是,谁要你……”
她的话被储洲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