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汉唐商行姚州分行的本地股东,还有那些獠人股东实在是太多了点。
而且连股权分配大会都能够闹腾好几天妖蛾子,要是这么搞,工作很难开展。
所以,程处弼就想到了细奴逻这位有心眼,但又是本地人的聪明人。
他虽然出身蒙舍诏,但是与蒙舍诏主张乐进求不对付这是众所周知的。
跟其他各诏的关系,也亲密不到哪儿去,所以,很适合干这份得罪人的工作。
那就是负责监督股东,一旦股东违反条例,监事就有权提请弹劾股东。
弹劾股东,为的自然是罚钱,严重者,甚至可以解出其股东身份,踢出汉唐商行。
就像泸州的监事,就是蒙扎那个老家伙,小心眼特多,属于人憎狗嫌的那种。
不过正是需要这样的人材,才能够让那些股东能够在看到大笔的利益进项之后,知道收敛自己的不规矩行为。
至于姚州这里,洱海六诏诏首,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程处弼原本倒意属跟另外五诏一直唱对台戏的蒙舍诏主张乐进求。
只是这家伙实在是私心太重,又贪生怕死,名声实在不咋的。
所以,程处弼把主意打到了这位在另外一个历史时空,成为南诏开国之主的细奴逻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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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奴逻仔细地读着程处弼交给他的这些资料,心里边却甚是震动。
虽然这只是一间商行里的一个重要岗位,但是,细奴逻在得知汉唐商行要在姚州搞事之后。
就已经多方地打听了关于汉唐商行的种种事迹,深知到这背景硬到无与伦比的汉唐商行,绝对是令无数人羡慕到眼球足以暴掉的赚钱机器。
特别是看到那些昔日贫穷的程度甚至远在姚州各诏之下的泸州诸獠。
他们现如今的富庶程度,已然远在姚州各诏之上,而这一切,都正是这汉唐商行所带来的。
当然,财帛能够赚多赚少还是一回事,重要的是身份的问题。
细奴逻很清楚现如今的自己,在蒙舍诏中的地位十分尴尬。
虽然还有一批死忠于自己的部下,但是随着那张乐进求的闺女与那位大唐亲王殿下的事情被泄露出来之后。
已经有许多本就犹豫不决的人,已经都彻底地投靠了张乐进求。
他们离开,其实也算不得什么,但是,人心都是难测的。
自己当初的谨慎,反倒造就了篡夺蒙舍诏王之位的失败。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倒向张乐进求,现如今,一种意欲置自己于死地的声音,已经开始在蒙舍诏内悄然流传。
而且细奴逻很笃定,张乐进求这位诏王,如果他有机会弄死自己,相信他会十分的落意。
随着身边的同盟者的纷纷离开,细奴逻这段时间也已经在为自己的未来而焦虑。
但是现在,这个汉唐商行姚州分行监事的位置,对于自己而言,这绝对是一根救命的绳索。
仔细地看着这份不厚的资料,细奴逻按捺住内心的激动,抬眼朝着程长史看过去。
程处弼呷了一口茶汤,砸巴砸巴嘴,嗯,果然,乔木茶与灌木茶的口感就是不一样。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担任这个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