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庠
程处弼就看到了一位眉清目秀,娇小玲珑的侍女,手脚麻利地在那里忙碌。
没想到,那膘肥体壮的房成的娘子,居然这么娇小玲珑。
不过程处弼很快就把杂乱的思绪收束,谢过了对方,接过了茶汤呷了口,这才朝着卢氏道。
“不知伯母唤小侄过来,所为何事?”
“嗯,其他也不是什么大事,老身还得多谢你们二位,若不是你们,老身也不知道,二郎居然还有这等唱曲的才艺。”
说到了这,卢氏满脸尽是一种欣慰的满足感,旋及她就意识到自己有些跑题了。
“处弼贤侄,老身向二郎打听你因何要教他唱曲的因由,他却吱吱唔唔,不愿透露一丝半点。”
“故尔,老身才不得不请你们过来”
“其实是这样的,小侄我与吴王殿下乃是俊哥儿挚友,深知俊哥儿为人过于憨厚,又不擅言辞”
程处弼当然不可能直接说那位高阳公主就喜欢那种有才艺的男人。
毕竟直接说的话,肯定会让这位宠儿子的卢氏不乐意,容易造成婆媳矛盾。
所以,程处弼解释两句之后,便指了指旁边老神在在的李恪道。
“就像吴王殿下,有多房妻妾,却能够游刃有余”
“???”李恪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神特么的游刃有余,这个形容词怎么听着觉得那么的刺耳
李恪目光幽怨地瞪着这个又把自己提溜出来当挡箭牌活教材的处弼兄,真恨不得扒了臭袜子塞他嘴里。
而卢氏在听到了多房妻妾,还游刃有余,忍不住看了一眼这位年纪轻轻,面如冠玉,偏偏顶着個凸起肚皮的吴王殿下。
对于这位吴王殿下的风流史,呵呵交游广阔的卢氏自然也是略有耳闻。
若不是因为这小子跟自家二郎诚心相交,卢氏怕是早就不乐意让二郎跟他往来了。
不过现在听了程三郎这么一叽歪,卢氏突然觉得,虽然吴王殿下是个渣男。
但你也不得不承认,渣男最擅长的不就是甜言蜜语,专门哄女娃娃开心吗?
唉,若是自家二郎,有他李恪的三分口才,卢氏觉得自己又何须成日为那傻小子操心。
“吴王殿下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俊哥儿能够在生活中,多懂得一些才艺,如此一来,也利于夫妻琴瑟和鸣”
“”李恪仿佛看到了一口炸了至少七八年小鱼干的黑锅,直接被处弼兄抄起然后拿结实的牛皮带死死地系在自己的背上。
这些话本王什么时候说过了,处弼兄你特娘的能不能别胡说八道?
李恪心中疯狂吐槽,可是看到处弼兄递过来的威胁眼神,忆及自己与那俊哥儿多年的真挚友谊。
此刻,只能含着一包眼泪,默默地背上了这口黑锅。
还得冲那位朝着这边投来探询目光的房夫人卢氏露出了一个认真的表情,连连颔首以示附合。
“毕竟殿下是一位这方面经验很丰富的人,小侄也觉得深以为然。毕竟技多不压身嘛”
“说不定日后,俊哥儿和殿下的妹妹成了亲,一人抚琴,一人高歌,如此一来,也能够为他们将来的生活增加一些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