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的臣工都不约而同地端起了跟前的茶水,毕竟这个时代瓜子这玩意带不进朝堂。
在朝堂上嗑瓜子看热闹,这可是要被御史弹劾的,但是喝着茶水看乐子,则不会有问题。
就见那位脾气不怎么好的萧舍人第一个蹦了出来,并指如剑,指着比自己高出差不多大半个脑袋的程三郎。
“好好好,程三郎!你怎么知道是有人在报复?怕是跟你脱不了干系才对。”
此言一出,程处弼不禁咧嘴大乐,几乎所有看到程三郎那副恶趣味笑容的观众都下意识地觉得萧舍人要吃亏。
“这位萧舍人是吧?程某想问你一句,你若是没有得罪人。
谁会有闲功夫塞冬腊月的把臭哄哄的屎尿泼在你家院墙上?”
此言一出,瞬间整个朝堂仿佛变成了喷泉的世界,李世民不禁暗暗庆幸。
幸好老夫把茶水摆那么远,不然,朕也要与群臣共喷之。
“这,这简直就是有辱斯文,都什么乱七八遭的,这小子,怎么能在朝堂上说出那等污物。”
房玄龄这位大唐名相没有端茶水,可还是狂咳了好几声,哭笑不得地连连摇头。
果然,立刻就有殿中御史站了出来,朝着程三郎鼓起了眼珠子。
“程洛阳,朝堂之上,不得公然言述这等不雅之词。”
“成成成,那该叫啥,还请这位御史指点一下。”
“……”这位负责朝堂纪律的殿中御史瞬间整个人都木了。
老子知道个毛线,谁特么的会在这朝堂之上讲这些屎尿屁的三下路用词。
“程三郎,给老夫稳重一点,再口出污言,小心吃臀杖。”
大唐天子李世民终于显摆了一回权威,努力地维持住表情的严肃,翘起手指头,威胁地冲程三郎比划了两下。
“是是是,小婿失言了。”程处弼赶紧从善如流地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转过了头来,看向那位一脸呆若木鸡,明白还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击的萧舍人。
“本官乃是洛阳主政官员,洛阳城内的风吹草动,难道能瞒得过我这双招子不成?”
程处弼翘起手指头,怼到了距离自己眼珠子只有一寸之距。
“本官犹记得,萧舍人你家墙上的那句话,‘来啊,互相伤害啊。’但凡是有点脑子的人都能明白。”
“肯定是萧舍人你得罪了某人,某人不甘受辱,决定对你报复……”
萧舍人气极败坏地看着跟前一本正经侃侃而言的程三郎,总觉得这小子是在挑衅自己。
“那孔祭酒,还有许侍郎他们又没有与人发生冲突,为何也会受此污辱。”
程处弼翘起手指头,指向那已然脸色大变的孔颖达与许侍郎,正要开口。
“孔祭酒欠人钱,许侍郎是负心汉,那不都明摆着的吗?”
“!!!”朝堂之中,又是一阵骚动与喧哗此起彼伏。
不过绝大部份的目光,都第一时间掠过了面色发黑的孔颖达,直接落在了那位脸上有个巴掌印的许侍郎身上。
特别因为愤怒,整张脸,特别是那个巴掌印越发明显的许侍郎气的跳脚咆哮道。
“程三郎,许某人清清白白,何来负心汉一说,你敢如此胡言乱语,老夫,老夫要你好看……”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白眼一翻,不紧不慢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