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兰好像明白了过来。
杨枫笑了起来，道：“估计是不想麻烦我吧。”
“他有点魔怔了，突然就回老家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刘青兰其实也不太清楚。
高容海到底是受到什么威胁了，才会突然这么离职。
杨枫笑着，道：“其实他离职也是我同意的，这件事情可能有些复杂，以后再跟你慢慢说吧，反倒是最近公司直播怎么样了？”
“还不错，虽然说因为热度逐渐下去，我们并不如巅峰时期那么热，可是现在依然还是能保持业界非常领先的热度，而且推出了一些新人，都很有知名度。”
刘青兰说着，继续道：“就是最近乐远帆几个人，也跟我们在讨论带货赌石的事情，然后我也比较谨慎，没有同意。”
“带货赌石？不会是直播的时候卖原料吧。”
“他们就是这个意思，而且其实现在行业内还是有非常多人在做这个的。”
刘青兰随手拿过了旁边的一些文件给杨枫看。
杨枫接过去仔细的看了一会儿之后，发现这是一份直播带货的建议。
而这个带货的东西，是那些进来的翡翠原料石头。
“这个建议是谁提的？”
杨枫立刻问道。
刘青兰无奈，道：“好像是一个副总提的。”
“副总？”
“嗯，你可能不认识，是乐远帆之前提上来的一个人，他按照市场报告来看，倒是确实这个领域价值非常高。”
刘青兰说着，继续道：“但是我觉得这里面会有很大的声誉损失，所以从长远考虑来说，还是需要时间去做市场调查。”
“嗯，你是对的，这个绝对不能做。”
“啊？”
刘青兰都没有想到，杨枫竟然直接给否了。
杨枫的表情认真，道：“那些直播卖赌石的，几乎都跟骗钱没有什么区别，一般真正的好石头，早就已经被筛选过了，类似于我们公司这种都是大规模的去原料产地进口的。然后又被各个渠道的老板筛选了几遍。”
“这么几遍的筛选下来，能出手的顶级成色，老板自己都直接开了，而不能出手的，大部分都是卖给高端客户，直接线下解决了，哪里会轮得到直播带给观众。”
杨枫如今对于翡翠这个行业的了解，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毛头小子了。
这个行业的黑暗，可远比外面看上去的要多的多。
刘青兰自然也知道一些这个道理，道：“那你得亲自跟乐远帆说，我只是负责直播的副总，这方面也不归我管的。”
“嗯，这个我会跟他说的……”
杨枫若有所思的表情，问道：“对了，你对乐远帆怎么看？”
“还好啊。”
刘青兰随口回答。
杨枫表情认真了一些，道：“我要听实话的。”
“这个……”
刘青兰这一次显然是有些犹豫了，道：“他虽然是个很不错的经理人，但是我总感觉他怪怪的，有些事情拍板的太快了，而且不符合常理。”
“比如呢？”
“比如之前你交代过，确定合作商这方面需要几轮的调查，同时要严格考核，但是他对于合作商这方面，有时候并不那么严格，不过他的理由是公司快速发展需要的程序简化。”
刘青兰无奈，道：“我也没有接触那些具体的情况，所以我不太懂，但是还是保留意见。”
“嗯……”
杨枫点了点头，好像是在考虑着什么。
刘青兰看杨枫的样子，也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些事情，道：“你怎么了？难道乐远帆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