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余老爷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摔倒,余洵美忙扶住他。
“爹,你要保重身体!”
余老爷自袖中掏出一枚玉佩塞进她手里,口齿有些不清,“阿美,给你,爹累了……”
余老爷最终昏倒被下人抬了回去。
大夫说是他有些气血逆乱,脑脉痹阻不能再操心,只能静养,否则会导致口眼歪斜或半身不遂。
余夫人既要照看昏迷不醒的儿子,又要为余老爷担惊受怕,一时间忙得焦头烂额。
这天,余洵美见完管事,让丫环捧着账册去书房,余老爷倒下后,书房就成她的办公地。
以前她最烦看这些的,自从手上拥有了可以自由支配的人和钱以后,她终于明白,有了权和钱,一切的规矩皆由她说了算。
这种感觉真是太爽了!
正想着,在书房门口冷不防被一个身穿甲胄的人挡住。
余洵美不屑地冷哼一声,“余仕达,你真孝顺,又来看我爹?”
“我有事找你。”余仕达的目光肆无忌惮从她身上扫来扫去。
“跟我来。”
余洵美带头走进书房,指着桌子对丫环道,“账册放这儿,你出去吧。”
丫环眼观鼻,鼻观心,放心账册目不斜视地出了书房,还顺手将书房门关上。
见丫环出去,余仕达欺身上前,嘴角上扬戏谑道,“怎么?穿上衣服就翻脸不认人,当初是怎么在身下求我的?”
“我今天比较忙,你不在军府待着,来这里有何事?”
余洵美绕过他,坐在椅子上,双手交握望着他。
余仕达坐在桌子上,伸手挑起她下巴,在上面狠狠啄了一下。
“没事不能来看你,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余洵美轻笑一声,眼波流转间,那艳丽的面容美的张扬,有种说不出的勾人心魄。
“你莫要忘了,我该是要喊你一声哥哥的,这里是余家,人多口杂,你下次注意点,别让人抓住把柄。”
母亲和大哥都不知,余仕达是她爹的外室子,自小养在族人名下,成年后掌管南州府军府。
想不到他爹真是老谋深算,亲儿子掌管整个家族,外室子掌管军府。
余仕达有一瞬错愕,“你知道了?”
“对呀,爹亲口告诉我的。”余洵美煞有介事道。
“那么,父亲可有说什么时候向族人公开?”
余仕成快死了,余仕达心里燃起身份被认可,堂堂正正回归余家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