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楠连忙起身去净手,反复搓洗好,她让千舞在包袱里把她装药的小包袱打开。
看到床榻边上还傻着的云铭,林亦楠道,“云铭,你先到一边去,我给二叔重新包扎一下伤口。”
云铭乖巧的退到一边。
林亦楠借着翻找药的功夫,用身形挡住众人视线,从空间拿出一瓶双氧水和生理盐水。
她坐到床边,开始慢慢的给林铄清洗伤口。
伤口看着吓人,好在并没伤到内脏,有些轻微感染。
已经错过了最佳缝合时间,清洗完伤口,林亦楠在上面撒了些去腐生肌的药水,再抹上云南白药,最后重新将伤口包扎好。
头上的伤,她亦是同样重新拆开来清洗消毒,再包扎。
处理完两处伤口,她察觉到林铄的温度似乎降下来了一些。
一探,果然,已经降到三十八度五了。
接着林亦楠又在包袱里翻找出消炎药给林铄灌了下去。
该做的已经做了,现在只能静静等待他自己清醒过来。
看她处理完,千夏千舞很自觉地上前收拾。
林亦楠看着靠坐在桌子边上苍白憔悴的云铭,倒了杯水递给他。
“说说看怎么回事?”
云铭机械地接过水,手捏着杯子,半晌,他才缓缓开口说话。
“那天下很大雨,牛棚塌了,牛受到惊吓跑了出去。我们所有人都出去寻,我在一片林子里找到一头,却怎么拉它都不动。林叔边朝我跑来,一边冲我喊,可惜雨太大,我没听见,还有跟那头倔强的牛较劲。”
“林叔很快跑了过来,并一把将我推开。我这时才知是我身后的树快要倒了,林铄喊是让我赶紧离开。”
“他推开了我,救了我一命,自己却被倒下的树砸伤了脑袋,倒下时,地上的树枝划破他的肚子。”
云铭说着说着眼眶通红,眼泪不自觉流了下来,“都是我不好!要是不我跟那牛较劲,林叔就不会受伤!”
他抬手抹了把眼泪,这些日子每每想起那天,就后悔得不行。
林亦楠宽慰他,“你无须自责、难过,在这不吃不喝的折磨自己,违背了当初二叔救你的初衷,你要振作起来,好好吃饭,完成二叔未做完的事,这才能对得起他。”
“你们都不怪我?”云铭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你又没做错,为何怪你。”
“走的时候,我答应过阿松,要好好照顾林叔的,可是我没做到。”
“我相信他也不会怪你的。”林亦楠说着嫌弃地捂住鼻子,“快去洗漱换身干净衣服,你整个都馊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