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山雀带着招芒进来,“阿楠姐姐,我爹来了!”
“外面为何嘈杂,所为何事?”林亦楠声音淡淡,听不出半丝情绪波动。
招芒恭敬道,“被绑之人的家眷在外头吵闹咒骂。”
“他们所有的家当都登记造册了?”
“已经登记完毕。”
这些山民去年才搬入寨中,除了发放的粮食和在山中打猎存的一点皮毛,还有就是几口破锅,就再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招芒心中有些苦涩,山中日子难过,有些人忙碌一辈子也仅够裹腹而已。
他有心想替他们求情,但又不知如何说出口。
林亦楠只装作没看到,他们把土匪灭了,并将这个寨子让给所有没有房屋的山民住。
到头来,派来的人被他们打伤,千辛万苦养大的牛却被他们打死!
可笑的是,山民竟然要打死他们替土匪报仇!
是他们太过仁慈了,才会让这些山民一再得寸进尺。
既然山民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那她就成全他们!
林亦楠不给招芒开口的机会,在云铭耳边低语几句,然后起身往外走,风吹起黑色的衣摆,还在滴着血水。
“就是你这个害人小娼妇!你赶快把我家那口子给放了!”
一名面容黝黑,头发花白的老妪看见林亦楠出来,便指着她破口大骂。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响起,紧接就是千舞清脆的声音,“呸!好你个老妇,你们村的人差点伤了我家夫人,还好意思在此叫骂。”
一名妇人朝林亦楠跪下不住磕头,“这位大慈大悲的好心夫人,求您救救我家男人吧,他流血快流死了!”
“他要杀我,你让我救他?”林亦楠冷冷瞥了她一眼。
她一身黑衣站在那里,冰冷的眼神犹如毒蛇,微风拂过,浑身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妇人像被人扼住了喉咙,想要说的话怎么都出不了口,眼睛怨毒地盯着她。
这就是典型型的农夫与蛇的故事。
有山民不服,“我们好好的在这里生活,你们为何还要来打扰?”
林亦楠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连争辩都懒得说。
看她不说话,千舞像个被点燃的小钢炮,嘴里噼哩啪啦说个不停。
“呸!要点脸好吗?这里可是我们家姑爷打下来的,我们的地盘想怎样轮得到你们置喙?”
“可为何让我们住?”
“哦,让你们住就是你们的了?”
一来一回,千舞怼得众人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