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余仕成下葬后,余府才将范月佳泡得面目全非,肿胀的尸首送回,对于日渐势微的范家而言,他们不得不咽下这口恶气。
南州府余、范两家至此交恶。
这三日,为了给余仕成置办丧事,余家都无暇顾及派人去劫掳龙潭家眷之事。
而关于两家的传闻愈发嚣尘之上,南州府之内的大小世家,无人再与余家结盟来往。
等到余府反应过来,想要去追查谣言散布的源头时,才知最开始传播的源头已悄然消失。
就在余仕成葬礼过后,贴身伺候他的两名小厮亦不在余府中。
一番查探之下得知,他们皆在余仕成出事前,便得到余仕成的应允,自赎自身。
等余洵美将石公城之事汇报二人听时,他们想要再询问一下,同行回来的几名护卫时,发现他们早在余洵美回府后便不见了踪影。
问后院门房,却道那天马车经过后门却不入,反而朝另一边的巷子快速驶离。
“你确定看到的是那护卫?”余洵美感到十分奇怪,她明明有嘱咐他们的。
“没错,小的看得千真万确,他旁边还坐着个脸生的护卫,两人还朝我笑笑。”门房回忆着当时的情形,一脸认真道。
余仕达疑惑了,“莫非是他知道此次任务失败,怕余、范两家会追究他的责任,所以提前逃了?”
“不可能,回来的路上,我看他们都正常得很,况且他们的家人还握在咱们手里,绝对不会逃跑的。”余洵美道。
派人前去询问他们家人,皆道并未回去过。
军营与余家城外庄子都去找了,几人像凭空消失一样。
余洵美坐在廊下,手里端着一杯美酒,斜眼看向与她相对而坐的余仕达。
“你不觉得这无形中仿佛有那么一只手,在推着余家与南州府的一众世家大族交恶吗?”
“妹妹可察觉到是什么人在操纵这一切?”
余仕达不擅谋略,政治敏感度也不高,自小余父便没教过他这些。
余洵美冷哼一声,“除了龙潭那些人,我想不出还有谁?”
“他竟有这等通天本事?如今就连范府也与我们断交,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应对?”
“南州府不行,哥哥可与几个庶妹夫家联系,看在姻亲的份上,相信他们不会推辞。”
“还是妹妹想得周到!”
余仕达眼中一亮,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伸手想要去抚她的脸颊,却被余洵美扭头避开,她脸上带着抹清浅的笑意。
“你赶紧去吧,办正事要紧!”
她清楚,这一回合下来,她与龙潭不过堪堪打了个平手而已。
龙潭那女人出手狠辣,丝毫不留余地,他们得提早做好准备,以防他们还有后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