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洵美今日穿了件大红披风,帽子和袖子、衣领边缘分别缝有雪白的兔毛。
她一站上城墙就引起了胡人士兵的骚乱。
他们以为是云漠等人搞的什么阴谋诡计,余仕达定睛一看,才发现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心上人。
与贺熊打了声招呼,他便策马上前。
两人四目相对,彼此眼里的思念清晰可见。
“阿美,你来这里做什么?是不是云家人逼你来的?”余仕达眼里闪地痛色,是他连累了她。
余洵美拢着手不答话。
旁边的族老自怀中掏出族谱,轻咳一声。
“余仕达,你数典卖祖,带胡人围困攻打南州府,陷余家于不仕不义这地,此卖祖求荣乃余家十恶不赦之大罪,老夫乃至整个余家经商议决定,正式将你逐出家族,剥夺你余家子弟身份,今日之后,你所作所为皆与余家上下无关。”
余仕达如同晴天霹雳般呆愣在原地,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昂首望着余洵美。
“这也是你的意思?”
“如果南州府城破,你能保证胡人不杀余家上下一人?”余洵美不答反问。
余仕达顿时哑口无言,哪怕贺熊答应他不伤族人半分,可他也无法保证,手下的胡人能守这个规矩。
但是对于她,他一定是能保下的!
余洵美似是看透他虚伪,解下身上披风,扔下城墙便转身离开。
“衣服还你,从今往后,你我互不相欠!”
临下城墙时,她扭头看了眼坐着啃饼子的云二。
不知为何,眼前的人,她越看越顺眼,于是鬼使神差问了一句,“我嫁你可好?”
“咳咳咳!”云二被嘴里的饼子差点噎死,翻着白眼剧烈咳嗽着。
手忙脚乱拧开水囊,灌下几口水,才呼吸通畅。
云二摆摆手,“承蒙余大小姐错爱,在下已有家室,请自重!”
有眼不识金镶玉!
余洵美冷哼一声下了城墙。
城门作为最紧固的防御工事,休整了一个时辰后,胡人大军再次召集人马,集中力量攻击城门。
在一次次的攻击中,云漠他们的防守也越来越艰难。
而南州府世家的反应更是比云漠预料的速度还要快,他们下午就派出家丁护卫加入到守城的行列当中。
其中最积极的当属范家,因为范传季知道,当初在余仕在南州府征兵,就他们家使的绊子最多,若是南州府城破了,余仕达第一个不放过的就是范家。
与他有同样想法的还有其他世家。
在这生死存亡之际,南州府各世家空前团结,有人的出人,没人的出粮食、物资。
南州府,酒坊内,林亦楠正带着人在酒坊里酿造防高浓度白酒。
去年底,她让吴兴旺采购了一批蜀黍回来,蜀黍在现代称呼为高粱米。
高度数白酒酿造需要经历过原材料的选择,制曲、发酵、蒸馏等多道繁复的工艺流程。
高浓度白酒在古代具有驱寒,消炎杀菌,消除紧张和疲劳,做药引子等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