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林默不是来家访的。”秦颂笑着说道。
“哦。”思诺点点头,“那我回屋去看书了。”
“你作业写完了吗?”
“早写完了。”
林默看着思诺的背影:“她很聪明。”
“我知道。”秦颂微微点头。
林默又补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不单单指智商。”
秦颂笑了笑:“我知道,她异于常人的地方在哪里,我会让她把聪明劲用在正确的地方。”
林默打量了他好一会儿,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摇摇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不相信我能做到?”秦颂见他一副怀疑的表情,忍不住解释,“虽然我的处事方法摇摆不定,但我知道什么是善什么是恶,雷霆手段和菩萨心肠并不冲突。”
“但是对她们这种叛逆期的女孩的教育并不容易,我经验比你丰富。”林默说道。
秦颂忍不住嫌弃道:“经验丰富?你不会是觉得自己对小爱的教育很成功吧?”
“不敢说很成功,至少她很听话。”
“我敢跟你打赌,思诺绝对比小爱更听话。”
林默看了他两秒:“你确定她的听话不是骗你的?”
秦颂反问道:“你又确定小爱是真的听话?”
林默语气十分笃定道:“当然,小爱不会骗我的,她会当面直接反驳我。”
秦颂微笑里略带得意道:“思诺不需要骗我,有什么事情我们都是商量着来决定,她的思想比较成熟,不像叛逆期的女孩那么幼稚。”
林默沉默了片刻,说道:“我们讨论这些没什么意义,还是把注意力转回到正事上吧。”
心情舒爽的秦颂也不介意对方转移话题,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先确定你附近的气息,如果有陌生人靠近,我一定能提前知道。”林默环顾了一下四周,“先从那边开始吧。”
“你确定你能闻得过来吗,这可是开放式的大环境。”秦颂有些怀疑。
林默回答道:“我不需要将所有的气味都记住,只要排除掉那些常见的气味和特定的气味之后,很容易就能从新来的气味里分辨出切鱼刀的气味。不过因为是开放环境,我能闻到的气味范围有限,所以你不要离我太远。”
秦颂想了想,决定让林默站在夜上海的对面,秦颂就靠在夜上海门口玩手机,阿猜则藏在旁边的小吃摊假装客人,一旦林默发现了牙套妹的踪迹,便通知阿猜从背后动手。
做好安排后,他给还在从唐人街外围熘达进来的萨莎打了个电话,告知他们的守株待兔计划,让她不要来跟自己搭讪。
“你确定那个女杀手今晚一定会再来袭击你吗?”
“虽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但是百分之八十还是有的。牙套妹有着非常嗜血好杀的病态,上次没能伤到我一分一毫,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同时也会对我产生兴趣,迫不及待的想要将刀子刺入我的身体肌肤和脏器,体验那种撕裂软组织的快感,这会让她感受到极度欢愉!”
“这么变态的心理都能感受到,你该不会和她是同一种人吧?”
听到萨莎有些嫌弃的话语,秦颂隔着手机翻了个白眼:“犯罪心理学懂吗,亏你还上过警校拿过第一!”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牙套妹会来吗?当然会来!
因为她杀人不是为了完成笑脸给的任务,而是为了自己爽。为了完成任务那是工作,工作就有可能摸鱼,但为了自己爽那就像是游戏,玩喜欢的游戏肯定不会三心二意。
夜幕降临后,流光溢彩霓虹闪烁的唐人街,迎来了最热闹的夜市时光,游人旅客络绎不绝,在三条主干道上穿梭,吃喝游玩。
正如秦颂所料的那样,牙套妹趁着夜色和人群的掩护,再一次来到了夜上海附近,她的目标是杀死秦颂,没有其他消息渠道就只能守着住处等对方回来。
牙套妹来到夜上海附近,这里不是主干道而是一条街巷,但行人游客也有不少,足以让她跟随并藏匿其中,手里拿着一串烧烤牛丸,边吃边朝夜上海张望,只一眼就看到了倚着门口柱子玩手机的秦颂。
她咬下竹签上最后一颗牛丸,随手丢掉竹签,舔了舔手指上沾染到的酱汁,又舔了舔双唇,瞪大了双眼,脸上牵起一丝兴奋又狰狞的笑容。
“上次让你给跑了,这次可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刀没能划伤和刺破你的衣服,但我不相信你的肌肤也能抵挡刀锋的锐利。这一次我可是用上了最好的刀,磨了很久的刀锋,吹毛断发,你一定会很享受的……”
牙套妹喃喃自语,脸上的病态笑容越发显得扭曲,右手已经握住藏在外套下的刀把,温柔得像是在抚摸情人一样。
她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秦颂的身上,却没有主意到不远处有个男人正盯着自己。
林默目光锁定在那个穿校服的女生身上,对方刚刚从他眼前走过,身上带着刀子的独特的气味,他甚至还能闻出那毫无锈迹的钢散发的清新气味,显然是刀锋刚被打磨得锋利无比。
他顺着女孩面朝的方向看去,果然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对面的秦颂,于是拿出手机给秦颂、阿猜和萨莎分别发了条消息——目标出现!
阿猜想起秦颂的叮嘱,于是假装去挑选小吃的同时随意张望起来。
萨莎则是站在烧烤摊位前,一边等着烤串一边用眼角余光注意夜上海的方向。
大家都很紧张的时候,秦颂却显得十分轻松,彷佛他不是杀手的目标,只是事不关己的局外人一样。
正是他这样轻松的姿态,在牙套妹的眼里就是一只毫无戒备心的猎物,却不知道自己眼中有猎物,而自己却也是别人眼中的猎物。
盯着秦颂看了好一会儿,牙套妹终于忍不住行动了,迈步朝对面的夜上海走去,握着刀柄的右手越来越用力。
阿猜、林默和萨莎全都将注意力朝这边聚了过来,一旦牙套妹掏出切鱼刀想要袭击行凶,他们立刻上前实施抓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