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瞪了林魂一眼,手中的枪械举起赤裸裸地指着林魂的眉心,虽然没有体验过猎人的武器,但是林魂对于自己的反应力和皮实程度还是有些自信的,不过人家兄妹的事情他也懒得多掺合,手一摊选择了闭嘴。
猎人这才继续安慰自己的妹妹:
“玛丽当然是最美丽的知更鸟了。”
“玛丽蜷缩起来的话也一定可以变成蛋的。”
猎人也不知道自己重复过多少遍,但每一次回应时他依旧是充满了热情与温柔。
可惜他的话似乎并没有效果,妹妹一如往常一样没有听到他的回答,语气一改之前的期待充满了恐惧和惊慌:
“你怎么看?玛丽亚修女?玛丽亚修女!?”
妹妹的语气越发急切,脑袋紧张的高高隆起:
“求求你了,玛丽亚修女,说点什么吧,什么都行。”
即便眼前的场面重复了这么多次,猎人还是不忍心看着妹妹忍受痛苦,他上前一步,想要安慰自己的妹妹给她拥抱,可是看到一旁的林魂他还是硬生生的止住了步伐。
“玛丽亚修女!玛丽亚修女!你还在吗!?还有人在吗!?拜托!不论是谁请回答我就好。”
妹妹的声音带起了哭腔,头颅撑起的越来越高,脑中的液体从一摊凝聚调动了起来。
“摆脱,不论是谁,吸——请回应我就好。”
妹妹的声音开始衰弱,慢慢收缩凝聚,看样子像是真要把自己凝聚成一颗鸟蛋。
猎人的心都要碎了,但他无法触摸自己的妹妹给予安慰只能把所有的痛苦和愤怒转移给面前的罪魁祸首,如果眼睛能杀人他赤红的双目一定能在林魂的身上开两个洞。
“哇哦~你可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好像是我把你妹妹变成这样的,听你之前的话你妹妹变成这样都是你的功劳才对吧。”林魂自己又不是吓大的,哪里会因为注视而慌神,直接把造成眼前场景的罪魁祸首揭露了出来。
“请问——还有人吗?”妹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原本饱含活力的蠕动渐渐消失。
“你!”猎人看见妹妹的模样只觉得心如刀割,以前妹妹刚刚呼唤时他都会立刻上前安抚,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妹妹如此凄惨,这也是他第一次对自己的目的产生了怀疑——我所做的研究真的对吗?
“哥哥——你在哪里?”妹妹发出了最后的呼声。
猎人顾不得身旁虎视眈眈的林魂,一把扔下手中的拐杖与枪械,扑向了自己的妹妹,颤抖的双手毫不嫌弃熟练的抚摸那个熟悉的部位,口中一遍又一遍地呼唤:
“玛丽,我在,我在的。”
林魂没有趁机对猎人动手而是走到猎人刚才的位置,捡起了地上的拐杖与手枪,看着眼前这个猎人,对于他的感官林魂说不上好坏,能把自己的妹妹变成这副模样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正常人,可是他对自己妹妹的感情又不是作假,只能说人真是一个矛盾的生物。
不过林魂依旧会杀了他,因为他进行了人体实验和身上洗不掉的罪孽。
可惜猎人的安抚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他来的太晚,也可能在妹妹的眼中作为哥哥的他已经不再耀眼无法驱散那道深渊,任凭猎人如何呼唤脑袋还是停止了蠕动,化作了一摊烂泥。
“玛丽~玛丽~你还在吗?”猎人不停地将妹妹的脑袋收拢怀中,每收拢一部分又会有另一部分从他怀中溜走,不论如何都无法收拢。
或许当他开始进行人体实验的那一刻自己的妹妹早就已经离开了。
林魂看着猎人从帽边漏出的一缕金发,嘴角咧起一抹恶劣的弧度,在猎人的心口狠狠扎上一道:
“你妹妹以前应该也是金发吧?”
猎人明显听到了林魂的话身体一哆嗦,制止的声音因为愤怒亦或者羞愧而有些结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