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从孩童开始三分之二的人生都是站立的行走,只有孩童的时候用四足、老了以后用三足,站立是人的基础也是陪伴大半个人生的东西,林魂想要看看艾德琳能否走出“病人”的桎梏重新迎接自己人类的身份。
第一次,艾德琳的手臂一软整个人重重地跌回了椅子上,“吱!”椅子发出了一声惨叫。
幸好林魂用火焰稳住了椅子的四条腿避免了人仰马翻的场面,不过艾德琳整个人直挺挺地砸到木质椅子上屁股也绝对不会好受。
这并没有打倒艾德琳,脑袋剧烈的蠕动片刻,林魂除了蠕动的“汩汩”声,便再也没有听到其他的声音。
第二次尝试很快开始,艾德琳转变了方式,整个人侧过身子,一只手撑在扶手上,另一只手牢牢的抓住椅背的顶端,一只手顶、一只手拉,从两个方向共同用力。
与此同时艾德琳斜放双足与地面形成一个夹角,脚掌不停地用力蹬地将自己使劲的往上顶。
“嘎吱!”“嘎吱!”“嘎吱!”一把脆弱的椅子从三个位置发出了惨叫,眼看即将命不久矣,艾德琳被吓了一跳,使出的力气陡然收了几分。
杀了这么多活尸和病人林魂自认就没有听过这么凄惨的声音,听的林魂牙齿一酸,心里像是有猫在抓刺挠的不行。
同时林魂也感觉到艾德琳气势的衰减,瞬间明白了她心里的顾虑,椅腿的火焰迅速钻入椅子中像钢筋一样在椅子中穿插,将其牢牢的固定。
有了火焰做骨头,在内部稳固的支撑,刹那间椅子停止了嚎叫,艾德琳只是感觉身下的椅子不再摇晃个不停,便没有功夫在多想。
她实在是太瘦弱,也太过于虚弱,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有过一次失败,艾德琳自己心里清楚,如果第二次再失败仅靠自己现在的状态和噩梦的环境,恐怕只有很久以后才能站起来。
为了站起来,艾德琳放弃了最后一次的机会,鼓足了劲儿,从三个方向同时用力,只为让自己站起来。
林魂看着艾德琳绷紧露出裙底的青白色脚背、抓握在椅子上泛白的双臂和那个高高昂起露出青筋的干瘦脖颈,奋力一搏的艾德琳这个时候她已经抛弃了贵族时的礼仪,看上去像最后一搏的雌兽多过了人类。
不过人类本来就有兽的一部分不是吗?
艾德琳身下的椅子嘎吱作响,如果不是林魂一直用力量维持这椅子早就应该倒塌了,艾德琳的每一次蹬腿都会把脚边的瓶瓶罐罐踹的到处都是,“丁零哐当”的声音就没有停过,到现在她的脚边再也没有了瓶瓶罐罐。
艾德琳的双臀离开椅背,弯曲的膝盖也慢慢打直,可是她激烈蠕动的脑袋却展现了她心里的急切和慌张,两条手臂抖的如同筛糠,倾斜的小腿只打颤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收回挺直。
“唉,失败了,”林魂在心里叹了口气,给艾德琳的第二次结局作下了失败的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