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我娘,一个通房丫鬟的娘,有什么资格住进你们王府。难道我娘也要为奴为婢伺候你们,被欺负羞辱吗?”
“我会把嬢嬢奉为上宾,当岳母一样敬重。”拓跋霄保证。
苏甜冷笑:“世子,这可能吗?别忘了,你的岳母是尊贵的皇妃娘娘。通房丫鬟的娘只能是下人。
名不正言不顺,你给我娘戴的帽子越高,她被非议讽刺得越厉害。我已经深受其害,不能让我娘再受伤害。”
拓跋霄弱弱道:“容我想想办法。”
苏甜斩钉截铁:“世子,我去意已决,望你成全。”
“苏甜,我舍不得你啊。”拓跋霄眼中的眷恋浓得化不开。
苏甜垂下眼眸:“请放手,还我自由吧。”
自由,拓跋霄默念着这两个字,嗓子像被堵住了。
大祭司上前,厉然道:“我女儿说得已经够清楚了,世子再纠缠就没意思了。你们当初把她抢来,差点害死她,我还没跟你们算账呢。世子若再为难她,别怪我不客气。”
当初害惨了苏甜,是拓跋霄一直以来最愧疚的事情,后来无论他怎么做,都弥补不了。
他底气不足:“我对不起苏甜,我不是为难她,只是舍不得她。”
“你硬留下她,你能给她什么,能给她应有的名分吗?我的女儿,别说是给你当通房,就是当妾室,我也不同意,除非你娶他当正妻。”大祭司一针见血。
没人知道苏甜的真实身份有多尊贵,拓跋霄能娶她为正妻,也是他高攀了她。
拓跋霄迟疑:“我愿意给苏甜最好的,但我现在还做不到,我……”
“那就别纠缠,学会放手。真正爱一个人,惟愿她幸福。”大祭司嗓音低沉,目光缥缈。
拓跋霄还没修炼到这一步,他处于热恋中,只想和苏甜在一起,片刻也不分离。
大祭司一声令下,马车缓缓行驶。
拓跋霄的手扒着车窗,跟着小跑。
他哀哀切切,语带乞求:“苏甜,你能不能别走,我想你,想你怎么办?”
苏甜咬着下唇,克制心里涌动的情愫,用力把他的手扒拉开,喊车夫加快速度。
拓跋霄跟着快跑,“苏甜等等,我还有事。我不放心你,让阿茹跟着去照顾你。”
苏甜想,他是让阿茹照顾自己,还是监视自己?
自己走了,阿茹在后院肯定受欺负,只要阿茹愿意,自己正好趁机带阿茹出来。
外面自由自在,纵然布衣素食,也比在王府为奴为婢强。
马车停下了,拓跋霄笑着靠近,希望抓住最后的机会。
他隔着车窗握住苏甜的小手,诚挚道,“你不愿意去王府,我搬出来,你我还有嬢嬢,我们一家三口在外面住,盖一座江南那样的房子,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