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懂行的了,杜姝凝咬了咬牙:“行,千两就千两,你们先把二百两银票收下,剩下的八百两,我明天去神殿时捎过去。放心,我犯不着为了这点钱赖账。”
“不卖!”苏甜很干脆地回了她两个字,不能让她再害人。
杜姝凝气得快头顶冒烟了,遇到两个不稀罕钱的傻子,没办法。
她转念问浥清尘,“你给王爷看过了,他身体状况如何?需要服药吗?”
浥清尘摇头:“恕不奉告,我们当大夫的会为病人保密。”
杜姝凝撇嘴,她回去自己问王爷。
察罕凃,纳兰静,杜姝凝三人,属于直接或间接的合作关系。
察罕凃把给漠北王下了剧毒的消息,告诉了纳兰静,杜姝凝自然也知道了。
但不知浥清尘出马,能不能给漠北王解了剧毒?
杜姝凝不是关心漠北王的身体,她只是根据漠北王的死活,调整自己的计划。
后面追兵快到了,此时已远离军营,到了安全地带,苏甜把杜姝凝扔下马车。
车夫打马疾驰,土路颠簸不断,对晕车的人来说很受罪。
苏甜抚着晕胀的脑袋,忍着胃里翻涌的难受感。
浥清尘本想给苏甜捏捏额头上的穴道,又觉得不妥,改为抬手在她眼前一挥。
苏甜仿佛闻到了一阵薄荷香,顿觉神清气爽,舒服多了。
“恩公,你会变戏法。”
浥清尘微微扬了扬眉,把治晕车的药粉包起来,装入苏甜随身戴的香囊中。
“以后戴着它,你就不怕晕车了。”
“恩公,您真好,遇到您,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
苏甜眨眨眼,崇拜地望着浥清尘。
她的眸子里宛若盛满了星星,闪闪发光。
浥清尘不好意思了,转头看向别处。
杜姝凝的人没追上来,马车放慢了速度。
车厢里安静下来,两人谁都没有先开口。
苏甜向后靠了靠,想起在军营里发生的事情,不由得情绪低落了。
看到苏甜郁郁寡欢,浥清尘安慰:“苏姑娘,你别想多了,已经过去了。世子一时误会生气,很快他就想通了,会来找你的。”
浥清尘给拓跋平把脉时探过了,拓跋平没有行房事,再加上他发誓没碰苏甜,所以他和苏甜真的没有发生什么。
苏甜嘴唇红肿,浥清尘瞧见了,猜应该是来的路上,世子给她留下的。
浥清尘心里有一点点泛酸,很快释怀了,恢复一贯的宁静清平。
苏甜垂首思忖,拓跋霄那个人较真,爱憎分明,眼里容不得沙子。
虽然她是被人陷害,但她毕竟和拓跋平躺在了一张床上,就算她是清白的,也说不清道不明了。
拓跋霄是醋坛子,她有时和别的男人说句话,他都生气。
这事儿闹得,他今天大怒而去,只怕不会再回来找她了。
也罢,本来她就想离开他,离开漠北,不见就不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