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走,大晚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显然不合适,而且恩公也要休息。
浥清尘明白她的想法,他提出让苏甜留在这里睡,他再去找个房间。
苏甜不好意思“鸠占鹊巢”,她也不放心他出去,外面太危险了,她心有余悸。
她看了看里面还有一间小内室,放着张软榻。
以前在木屋被恩公救治时,她也和恩公一里一外,两个相邻房间睡的,现在也可以。
她笑了笑:“我们都留下,我在内室睡。”
浥清尘微顿,继而点头答应了。
苏甜躺在软榻上,不免又担忧。
她跑了那一通累坏了,后来就睡着了。
再后来,她又做起了噩梦,发出惊叫。
浥清尘轻轻走过去,握着她的小手,无声地安慰她,如同在木屋时。
只是他已做不到,以前那样心无杂念。
苏甜渐渐平静下来,浥清尘才躺回自己的床上睡。
清晨,苏甜醒了时,浥清尘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苏甜悄悄拉开门,探头望了望,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出来。
还好,外面没有人。
朝霞从窗口映照,昨晚好似一场不真实的梦。
有时候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在楼梯转角处,苏甜冷不丁遇到了大祭司。
两人四目相对,苏甜目光闪过惶恐,她用力握住扶杆。
大祭司依旧对苏甜慈眉善目:“丫头,早啊。”
苏甜慌道:“义……义父早,给义父请安。”
“丫头,昨晚睡得可好?”大祭司状似无意,又似有意地问。
苏甜后背冒冷汗,哪壶不开提哪壶,义父只是试探,还是想灭了她?
苏甜只好硬着头皮说:“昨晚我没睡好,又犯了梦行症,到哪里乱走,干了些啥,我全然不记得了。”
梦行症?
大祭司面具下的嘴角勾了勾,小丫头倒是挺会圆谎,扯到梦行症上,亏她能想出来。
“这个病太可怕了,严重者会有生命危险的,你找仙医看过了吗?”
苏甜顺水推舟:“恩公说不太好治,不可再受惊吓,否则人就傻了。”
“慢慢治,神殿清静无忧,是养病的好地方。有义父在,绝对没人再敢惊吓你。”大祭司话里有话。
就是被义父吓得好吧,苏甜不明白义父是让她放宽心呢,还是什么意思。
义父到底知不知道,昨晚她进入地宫,听到了他的大秘密。
苏甜不想打哑谜了,可她又不能直接问。
她讨好道:“义父,除了我母亲,您就是我最亲的亲人。只要我活着,一定好好孝顺您,现在给您端茶倒水,以后为您养老送终。”
大祭司挑眉,小丫头求生欲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