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蓁连忙捂住耳朵。
实在被吵的耳朵疼。
魁四扭曲回头:“我不会放过你们的!都给我等着!”
他浑身都疼的冒汗,恨不得当场晕厥,偏偏此刻的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把头一扭,对着厨房里的妇人破口大骂。
“你什么死的吗?出来!”
“你是我花钱买的贱东西,我若有个三长两短,这是也同你脱不了干系!你也休想好过!”
“报官!现在去报官!我要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顾淮之被他吵的耳朵疼。
长风终于动了!
他去魁四屋里转了一圈,也不知哪儿找来一块破旧不堪的抹布,一把赌住魁四的嘴巴。
妇人战战兢兢的走出房门。
唇都是抖的。
妇人嗓音轻不可闻:“那……那是他的擦脚布。”
长风:!!!他说怎么一股味!!!
他的手脏了!!!
魁四没被疼死,却险些被臭死。
发不了声音,只能警告的瞪着妇人。
妇人连忙垂下脑袋,却没有了下一步动作。
报官?
她恨不得魁四现在就去死!
顾淮之看够了魁四的丑态。鄙视的收回视线。
魁四适才的样子,绝对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甚至,他享受着磨刀的快感。
“送去刑部。”
“他身上背着人命,彻查此人。绝不姑息。”
这自然不是对要一路赶马的长风说的。话音刚落,有暗卫凭空出现。跪到地上,态度恭敬。
“是。”
暗卫嫌魁四瞪人的样子太丑,伸手就把人敲晕了。
阮蓁看着陌生的暗卫,只觉得他敲晕人的姿势和暗七要把人一巴掌拍死的姿势一模一样。
果然……
顾淮之身边伺候的,都是一个德行。
男人转动着玉扳指,嗓音温润如玉:“告诉吴煦辰,人不能就这么轻易死了。所有酷刑都来一次。备上大夫,快死便诊治,诊治后继续用刑。”
“是。”
顾淮之拉过阮蓁白嫩的手,没忍住摩挲一二。
他垂眸,黑目蒙上一层冷意。
“对了,挖了他的眼睛。”
魁四看阮蓁的眼神,他很不喜欢。
既然不喜欢,那就毁了。
“是。”
暗卫见顾淮之没有要吩咐的,直接掏出麻袋,把晕了的魁四轻轻松松背了起来。
很快,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里。
顾淮之这才去看阮蓁:“怕么?”
他问的是,阮蓁怕这样的他吗?
罔顾人命,手段残忍。
阮蓁听懂了,可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顾淮之,怎会生怕?
顾淮之从不滥杀无辜。
更何况若顾淮之手无缚鸡之力身边也没那么多暗卫保护,那成刀下亡魂的便是他们了。
小娘子朝他粲然一笑,濯如春月柳,滟如水芙蓉。周边的万物,倏然间都成了陪衬。
女子水盈盈的眸子,泛着万千种情意。
她装作不懂,只是道:“有夫君在,不怕。”
顾淮之:……
阮蓁在这样下去,他真的要招架不住了。
温温柔柔的说着这种话,却如撒下密密麻麻的网,能把他吃的死死的。
可偏偏,顾淮之听的飘飘然,想听阮蓁这样说上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