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蓁的一番话找不到半点疏漏。想在她身上下手的肖老太太:......
她慈爱的笑了笑,眼底的皱纹都透露着温柔:“我所言万没有旁的意思,你这孩子是多虑了。”
阮蓁捏着帕子的手一顿,她嗓音很轻软,说出来的话,却没有给对方留半点脸面。
“有没有,老夫人心里知晓。这种事说开了,可就没半点意思了。”
“还有肖夫人,你眼底的情绪,尽可收一收。”
???
肖老夫人想吐血,可她只能装傻充楞,笑着同盛挽道:“这少夫人有孕到底是大喜事,你啊,有福气。”
肖夫人心里骂骂咧咧,面上却跟着笑,骂人时的巧舌如簧在此刻却像是生了锈的铁,丝毫不锋利:“谁不知道这全临安最有福气的便是国公夫人了。”
盛挽扯了扯嘴角。
“呵呵。”
她看过去。
“令郎前不久听说又在赌坊那边欠了一大笔账?”
肖夫人面色僵硬:“他是个不争气的。”
盛挽:“你啊,下辈子还是得生个有出息的。”
她的暴脾气,一向不欲同人虚与委蛇。正如此,嫌少人会上前触霉头。
这边的动静,很快让周围的人投来视线,可显然,他们不敢为向来和善的肖老太太同盛挽叫嚣。只能眼睁睁看着盛挽高傲的领着娇滴滴的儿媳入宫。
等盛挽走远了,有心之辈,这才上前宽慰肖家女眷几句。
肖老太太无奈的笑了笑,逢人问起,便道:“盛挽的脾气一贯如此,她这人,没有恶意。那首辅夫人是年轻气盛了些,不过,谁都是年轻过来的。能理解。”
这句话,包含的意思实在是太多。
话音刚落,只闻身后一声冷笑。
众人纷纷抬眼望去。再度陷入死寂。
得!又是个惹不起的主。
姜怡几步来到肖老太太身侧,她上下扫视对方一眼:“你说盛挽,我不管,可你说阮蓁,就算是一个字也不行!”
“顾老太太去时,你有帮着操劳丧事,国公府念着这一点,你才能全须全尾的站在这里,可我姜怡可不欠你半点恩情。”
“一脚踏入棺材的人,我劝你嘴里积点德。”
肖老太太:???
我说阮蓁,与你何干???
你这是闲的?
姜怡环视一周。冷笑,
“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人,还有谁敢说阮蓁的一句不是?”
肖夫人喉咙就差溢出鲜血,她讪笑:“夫人您对顾家少夫人倒是万般照拂。”
“我不照拂长得美的,难不成照拂你这个挑拨离间的玩意?”
是了,将军夫人最爱长得俊的。
她头一次见阮蓁时,还想拐回将军府呢,如此一来这也不奇怪了。
后面的动静,阮蓁自然是见不到了。
盛挽一吐口舌之快,这会儿心情舒畅万分。唯有孔婆婆长吁短叹道了一句。
“这会儿不知那肖家女眷如何挑拨是非了。”
阮蓁淡笑:“人家若有意为之,即便我们没做什么,也能遭一顿闲言碎语。与其那般,倒不如自己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