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极速往下落。
‘砰’的一声,溅起巨大的水花。
岸上的夫人皆大惊失色,然,更多的反应过来后却是不怀好意。
勇毅伯爵府的姑娘出了事,这临安城又有的热闹了。
“那男子是谁?瞧着是生面孔,可不是临安城的那些公子哥。他那般急切神态,这是同刘姑娘是旧相识?”
旧相识,几个字用的很是巧妙。
刘蔚然一个深闺女子,如何认识外男。
更有甚者,眼珠子一转,做起了长舌妇,泼风凉水阴阳怪气道:“他朝刘姑娘那边游去了,沐夫人,你府上会凫水的婆子可寻到了?至今不见,瞧,没准促成一桩姻缘。”
有人看着拱桥上的那抹红色身影。
“踢人的是云世子吧,不久前镇国公府的人去勇毅伯爵府提亲被拒,云世子这是恼羞成怒,故意泄愤么?”
也不怪她这么想,实在这是云思勉的风格。
可话音刚落,这抹红色身影紧接着跳了下去。
所有人:???
怎么?整整齐齐下饺子么?
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云思勉在落水的那一瞬间,对着游过来的邵源狠狠一拳。
邵源嘴角当时就出了血。
云思勉顾不得旁的,一把掐住水下的细腰,举起挣扎化为虚弱,却还保存一丝清醒的刘蔚然。
费力将她托上岸。
池水从衣摆往下落,滴答滴答没入草丛。
刘蔚然浑身湿透,女儿家的曲线尽显。
云思勉也没好到哪里去
溺水时的窒息和惊恐,至今犹在,她忽然抱住眼前的救命稻草,‘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哭的真难听。
“都和你说了,那不是好东西,你偏不信,如今吃苦头了知道哭了?”
刘蔚然一边哭一边嚷:“我都这样了!你不要凶我!”
邵源是没有资格赴宴的,他出现在沐府的消息第一时间由顾淮之的人传达到了云思勉耳里。
云思勉得知此时,马不停蹄的就来了。
可他到底来晚了。
刘蔚然已被邵源下黑手做了手脚坠落。
真烦!
还要他堂堂一个世子爷去救!
云思勉拽的跟个大爷似的:“你还有脸哭!起开!”
刘蔚然嘤嘤嘤撒手。
沐夫人面色苍白,急促而来,将斗篷摘下,披到冷到打颤的刘蔚然身上。
那些夫人紧跟着一拥而上。
“刘姑娘,你可还好,不若请个大夫来瞧瞧?”
云思勉冷着脸:“请什么大夫!”
他将身上的腰牌扯下:“去,叫咏太医过来!”
“刘姑娘这次可遭了大罪了。”
云思勉:“遭罪?老子我才遭罪。”
“这云世子和刘姑娘有了肌肤之亲,这……”
刘蔚然哭的呼吸一滞。
云思勉险些脚底踩滑。
全场寂静。
“谁要嫁他,我是疯了吗?”
“谁娶她?你当我瞎?”
视线在两人身上游离。
镇国公府,勇毅伯爵府也算是门当户对,可这云世子是个混账,实在不着调。
邵源失魂落魄游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