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抵死不从...梁云南觉得我脾气太倔,要折辱我,所以...所以把我送进了鸣玉坊,让老鸨调教我。”
“幸而...今日遇到了郡主。”
关晴抬眼看向宋知意,又是想要跪下,
“郡主是好人。”
“入了鸣玉坊,我已非清白之人,不敢妄图什么,我想求郡主,救我爹。”
宋知意伸手扶住了她,
“不过是被人陷害进了一个鸣玉坊,怎么不是清白之人了?”
她一遍叹息着,一边掏出手绢给关晴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动作十分温柔,轻声道,
“不清白的,该是把你送进鸣玉坊,以强权欺压你的人才对。”
“你行得正,坐得直,怎么就不是清白之人了?”
“女子的清白与贞洁,从来不在罗裙之下。”
“该羞愧的,是那些为虎作伥的伥鬼,和强权压人的权贵!”
听着这句话,关晴抬起头来,怔怔的看着宋知意。
入鸣玉坊的这些日子,人人都对她说,入了青楼,她就是下贱之身,就不再是世间清白客。
更何况,在柳为民那里,她便是已经失了清白。
她这一辈子,就注定在泥淖之中挣扎,再也无法得见天光。
可郡主告诉她,她是清白之躯。
下贱的,是以强权压人之人。
宋知意眼看着关晴的眼底亮起希冀的光,轻声承诺,
“你这案子,我接了!”
“只要你所说为真,我一定,还你和你爹公道!”
祁樾听着宋知意与关晴所说,在心里算计着此事的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