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说话,下方的一众大臣不敢搭话。
这朝堂之中,有谁不知道帝后情深?
皇后这些年来,有多少时候是言行无状,不给陛下面子的?
可陛下呢?
不但纵容她的脾气,甚至还给她机会结党营私,让她插手朝政。
朝中大臣不是没有弹劾皇后的,可是这些年来,但凡是弹劾皇后的,要么被贬,要么被斩。
几次下来,是真人敢惹这位祖奶奶。
对陛下进言,就算是把人惹怒了,他也不会轻易杀你。
待他反应过来,甚至还有可能提拔你。
但是你要是敢说皇后半句不好,就等着流放抄家吧。
而这日复一日,他们这位容皇后,可谓是日益猖狂。
这会儿,可不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这明显,是不给陛下面子,不想认回皇子。
这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个祁公子,铁定是陛下流落民间的皇子。
否则,这宫廷森严,这样等级的宴会,他凭什么能进宫?
又凭什么能够坐在那么靠前的位子上?
秦贵妃眼见着这一切,唇角勾起笑容。
萧临渊啊萧临渊,你也不会想到吧。
最终与你作对的,竟然是你视同珍宝的心上人。
容清音啊容清音,你也是蠢,放在好好的皇后不做,放着陛下给你铺好的路不走,竟然不认自己的儿子,非要认一个野丫头当女儿,真是作死!
她到想看看,这一出戏,到最后该如何收场!
容皇后笃定了皇帝不会拆穿她,一口咬定宋知意就是她流落在外的女儿,要封她为公主,今晚留宿宫中。
可皇帝却是头一次没有配合,问了宋知意一句,
“你可知道自己颈间的玉珏,从何而来。”
宋知意侧目看向祁樾。
祁樾捏了捏她的手心,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她。
宋知意有点无奈,她朝着皇帝一揖,
“启禀陛下,这是臣女自小带在身边的,臣女也不知道哪儿来的。”
难搞哦,祁樾不想认着父母。
只能她来认了。
皇帝看着宋知意,周身气息摄人,
“你确定?”
宋知意对上他的眸光,觉得有点压迫感,但还是点头说,
“是,这玉佩,臣自小便是带着。”
“不过,这都是小事。”
“臣还有一桩大事,要禀报陛下。”
她很是生硬的转移了话题,并且从怀里拿出一份信件,
“臣要告发秦国公私通北狄,通敌叛国,谋害太子。”
“这是他与北狄新王赫连野的信件,还请陛下过目!”
这话一出,众人哗然。
特别是秦贵妃,她脸上的笑容僵住,扫向宋知意的眸光里满是冷意。
当即,有秦家的耳目站出来怀疑宋知意,
“既然永安郡主说秦国公通敌叛国,那他与北狄新王赫连野的信件,你又是如何得来?”
“难不成,你也通敌叛国,与赫连野勾结,让他把信件交给了你?”
宋知意腹诽,这人猜的还真准。
但是当着这些人的面,她自然不会这么说。
少女轻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