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未巧闻了下粉末,闻不出什么来,但余慕宝肯定没安什么好心的。“莲姨娘喝下没有?”
英妹忙说:“刚刚引香姐姐才把药端走。”
一听,林未巧立马飞奔去观鱼轩里,英妹踉踉跄跄地跟了上去。
提着一口气跑到观鱼轩,见莲姨娘端着碗正要喝,她大喊一声:“不要喝!”
这动静,把房里的莲姨娘和半青,还有张母给吓到了,张母纳闷地问:“妈妈,怎么了?”
她过去把碗夺了过来,紧张地问:“姨娘,你喝了没有?”
莲姨娘一脸无措地摇摇头,“还没喝。”
她松了口气,问:“那就好。这药是谁熬的?”
引香说:“我熬的,不会有什么差错吧?”
“从熬药到离开大厨房,你一直都在看着?没离开过半步吗?”
“是,姨娘的药都是我来负责,我熬药的时候,不敢离开的。”
“是吗?今天也没离开过吗?”
“没有,哦对了,我在熬的时候,宝大姑娘也来了大厨房,弄伤了手,让我去找止血的药来。”
“你就去了?”
引香点点头。
她心下一凉,低头看着手里的油纸,再看看跑来的英妹,心情沉重。
她吩咐人去请马郎中来,并对外声称是莲姨娘身子不适。
众人不解她为何这样做,她看向英妹,“把你看到的,再说一遍来。”
英妹见大人们都很严肃,心里也有点怕,磕磕巴巴地把事情说来,还委屈巴巴地看向她,“妈妈,我不会闯祸了吧?下次我保证不会去大厨房偷东西吃了。”
她笑着摸了摸英妹的脸蛋,“怎么会,你还立功了。想吃什么,尽管到大厨房找你小寒姐姐去拿。”
张母把桌上还没动的糕点全拿给英妹,“好姐儿,多亏了你啊。”
此事连余慕烟也惊动了,破天荒来观鱼轩,得知是余慕宝居然在莲姨娘的安胎药里下药,又惊又怕的。
待马郎中来过后,验过安胎药,说安胎药味道不对劲,又验过油纸里仅存的药末,说:“这些药末,是拿药材研磨成粉混在一起,我尝不出有什么药材,就尝出是有一味红花的。”
众人一惊,在场的都是过来人,哪能不知道红花对一个怀有身孕的妇人来意味着什么。
张母骇然道:“还好有那姐儿发现了,不然……”
莲姨娘也怕得很,轻抚着腹部,声音颤抖地说着:“我连见都没怎么见过宝大姑娘,更别提得罪了,宝大姑娘为何要害我未出世的孩子?”
幸好这事余慕烟也在场,但凡莲姨娘多心,都要怀疑是不是余慕烟教唆余慕宝去做的。
良久,林未巧说了句:“夫人,不管是什么原因,宝大姑娘不能再留在府里了。”
余慕烟应下,“就尽快把她嫁出去吧,就那个郑家。”
无论郑家怎样,都得把余慕宝嫁出去,不能留在伯府里害人。
没人敢想,要是英妹没发现的话,莲姨娘月份又这么大了,难保是一尸两命的。
余慕宝不仁,那就别怪她们不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