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太太梗住,“怎么不好越过我们?都是自家人,何必在意这些。唉,家里除了你大姐姐,还有你两个妹妹还没出嫁,还有个培哥儿将来还得娶媳妇。我们家能拿出点像样的嫁妆来给你大姐姐的,也只有你了。”
余慕烟没拒绝,也没答应,就先糊弄过去。
昏昏迷迷的睡了两日,余慕柳终于醒来了,醒来后,还有些懵懵的,看着余慕烟等人关切的模样,还晓得安慰。
余老太太哭着说:“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余慕柳想起那晚的事,看向林未巧,“妈妈,是谁要害我?有查到吗?”
林未巧宽慰道:“有些眉目了,姑娘只管安心养伤,这事有我们呢。”
余慕烟也说:“是啊,你不用管别的,好好养伤才是要紧事。”
为着余慕柳的事,余慕烟这两日都没休息好,心情也颇是低落。
林未巧劝着去园子里走走散散心。
主仆两个走着走着,各有心事,却不知彼此想的都是同一件事。
余慕烟怀疑着余慕柳中箭一事和陆裕宣有关,可想不通的是陆裕宣如果还活着的话,为什么不露面,为什么……有太多太多的地方想不明白了。
林未巧则是想着,该怎么把陆裕宣还活着的事告诉余慕烟,她愈发觉得要暗杀余慕柳的人就是陆裕宣。
不知不觉间,来到秦斋,听到朗朗读书声,暂时洗去她们的烦恼忧愁。
看着几个孩子认真读书的模样,余慕烟颇是欣慰。
林未巧见棋哥儿混在一群女孩中,不大合适,说:“棋哥儿也不小了,总跟着姑娘们读书也不是个事,言微姑姑教的也有限。”
余慕烟说:“可不是,那日我看晚姐儿她们围在言微姑姑身边,棋哥儿孤零零地在边上,怪可怜。”
“夫人,不如把棋哥儿送到外头的书院去吧?我们这房姑娘多,棋哥儿性子又格外安静。”
“唉,你当我没想过吗?只是棋哥儿出身过于敏感,外头的书院不合适,也会给棋哥儿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我本想着单独给棋哥儿请个夫子来的,只是大房都是女眷,也不方便。我也没教过男孩,不知道要如何去教导棋哥儿。”
林未巧忽然灵机一动,有了注意,“不如也把棋哥儿送到我那里去吧,也免得外人说闲话,影响到夫人和棋哥儿,顺便也可以跟星哥儿作伴。”
余慕烟看向她,“这……你不是说你那里地方小吗?棋哥儿过去能住得下?”
“嗨,就一个孩子,能占多少地方?棋哥儿过去,能单独给他请个夫子,或者到普通的学堂去,都是好事。”
“我留棋哥儿在府里,免不了旁人的议论,我不要紧,就是棋哥儿还小,家里又出了这样的事,心里难受得很。小小年纪的,却总是多愁,容易愁坏了身子的。我先问过棋哥儿和桂妈妈的意思,若他们点头,就去住上阵子。”
说话间,她们招呼晚姐儿几个过来,一群孩子围着余慕烟,棋哥儿还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