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君侯。”
随之张咨便立即朝着来人躬身作揖,丝毫没有了刚才的轻蔑讥讽之色,神色极为的恭敬,因为来人不是谁,正是关内侯黄琬,而黄琬神色则是极为的复杂,刘表乃是他的故交,他见昔日的故交成了如今的这副样子,心中一时间有着数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其中。
“子议,你可有何想法。”
随之二人坐下后,黄琬当即询问起张咨的想法,拥据南阳的张咨,况且如今的南阳郡的百姓也算得上安居乐业,起码目前是没有战火的侵袭,并且张咨这些年来,一直致力于剿灭四周的匪患,导致南阳郡境内已经见不到半点的匪徒。
闻言,张咨稍微一愣,一时间陷入了回忆中,随后坦然笑道:“咨无远志,但亦明白信义二字,昔日曾应允叔弼、文台之事,咨当守之。”
如今张咨可以说是问心无愧,何进的家眷在宛城中生活倒也算不上富庶,但是温饱却是没有任何的问题,见到张咨的样子,黄琬看向张咨的眼神满是欣慰,这张咨极为的清醒,他不曾参与逐鹿中原之事,固守南阳,把南阳治理的井井有条,今后无论谁坐上天子位,都不会让南阳失去这样的一位郡守,同时,如今北地曹操势大,荆州孙坚更是犹如猛虎下山一般,雄踞荆州,况且张咨和这二人交手,甚至不说一句夸张的话,这二人有如今,张咨功不可没,故而眼下的南阳可以太平至今也是因为如此。
“景升兄倒是糊涂了。”
黄琬叹了一口气,面容上满是可惜之色,见状,张咨则是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君侯可是要让文台兄饶其一命乎?”
“糊涂!”
黄琬瞪了一眼张咨,亦是明白张咨刚才所言有着试探之色,不过他黄琬能在局势危险中的雒阳中急流勇退,靠的便是自知之明,他纵然明白如果他开口,孙坚兴许会放了刘表一马,但是他断然不会这样做,随之就听见黄琬言语凌厉道:“今大争之世,岂能有妇人之仁,稍有偏差便是万劫不复,老夫岂能会做出这般危害文台之事。”
闻言,张咨不由得松了一口气,面对着黄琬的斥责,张咨也丝毫不在意,紧接着,张咨不知似乎想到了什么,随之看向黄琬言道:“君侯,昨日德操先生曾找咨,言及叔弼,欲让咨派人前往昌邑,告知叔弼回宛城一趟。”
“还有此事?”
黄琬一挑眉毛,随之言语中有些不悦道:“德操这个老匹夫,见汝不见吾,居心叵测。”
张咨只是在一旁揉了揉耳朵,丝毫没有把黄琬的话听进去,他知晓黄琬和司马徽的关系,知晓这不过是黄琬的玩笑之话,当不得真,不过牵涉到陈煜,张咨还是觉得要跟黄琬说一下,良久后,就见到黄琬起身,张咨连忙上前,欲要随同,却被黄琬抬手阻止,就在张咨满是不解的眼神中,赫然听到黄琬说道:“德操于叔弼有着救命之恩,昔年若无德操,如今何来南阳陈煜,且叔弼为人重情义,若得知此事,必定会回来宛城,只是叔弼若回,这一路上恐怕不会太平,老夫且去寻他司马徽询问一番,再做决定。”
“唯。”
张咨面色一变,当即明白此事的重要,随即目送黄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