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
房檐下的几人眼神里流露出害怕。
陈清舟的脚步越来越近,手里的刀也越来越刺眼。
他的手止不住的颤抖,连呼吸都加快了。
“还不动手?”
他听到沈重的催促声后,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几人的表情,心里默哀:千万不要怪我,这一切都是他指使的。
紧接着,绳子被他一点点的割断。
几分钟后,楼下一声巨响。
陈清舟咽咽口水,壮起胆子看了看下面。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他感觉几人那苍白的脸色,以及充满怨气的眼神,一直盯着自己。
这让他吓出神,赶紧丢掉手里的刀,嘴里重复着什么。
“不是我,不是我。”
沈重见他这怂样,上前握住他的手。
要不是他对自己还有点用,刚才就一脚踢他下去。
“好了,我的干儿子,一切都结束了。”
陈清舟转过头眼神惊悚的看着他,说的话都颤颤巍巍。
“我知道了。”
“干爹,那这刀?”
幸好陈清舟没有被吓的完全失去神智,还知道刀上留有自己的痕迹。
“来人。”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来的几人,再听到沈重发出的指示后,迅速出来打扫现场,再将那把刀装进塑料袋里。
“老大,我们该走了。”
轮船的驶入声催促着几人。
沈重怀有心思地望着陈清舟,笑眯眯地说道。
“走吧,一起。”
而陈清舟也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既然他让自己杀人,那就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况且自己进警局的事情陈君肯定知道了,现在回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我扶您。”
他上前扶住沈重的胳膊,献着殷勤。
这可是自己唯一的出路。
轮船上,随着最后一声鸣笛。
陈清舟望着岸上熙熙然然的灯,有些不舍。
也不知道这次过后,还能不能回到陈家。
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怎么舍不得?”
初晓的出现打破了他的思绪。
只见他神情慌乱,说话结巴,“没,没有。”
看出他心思的初晓,告诫道,“我劝你最好清楚,是谁给了你这一切。”
“如果没有我们,估计你现在还是让人欺负的小锣锣。”
她的话,瞬间将陈清舟拉回小时候。
他真名叫王旭,母亲的不疼爱,父亲的无能,都让他成为镇子里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没妈的孩子像个草。
有娘生,没娘养的这句话在他身上呈现的淋漓尽致。
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在于自己每天和父亲捡废品卖钱,可也只能勉强维持生计。
后面再次被检查出患有心脏病,更是成为累赘。
母亲突然的离世,以及自己的病情,无一不让他每天站在桥上想要自杀,为什么麻绳专挑细处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