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男人脸上的颓丧,姜宁摸了摸鼻子,“那个……我师傅真有这么可怕吗?”
“……”刑潜眼神幽怨,
这是他今年听到最凡尔赛的一句话。
闲聊间,两人已经接近了基地大门口。
门卫大爷是个矮瘦小老头,揉着眼睛从岗亭里爬起,大中午像是没睡醒。
大爷认得姜宁,姜宁也认得他。
那些年,姜宁几度想进基地玩耍,都让对方给拦在了门口。
印象里这老头凶巴巴的,每次都吓唬自己说,基地内豢养着凶兽和怪物,溜进去要被吃掉。
见老头脸面红扑扑,隔老远就能闻到一身酒气,姜宁不由奇怪。
“你们基地内允许喝酒?”
“不能!”叔的回答斩钉截铁。
“那他……”
“海老除外。”刑潜表情古怪了起来,“严格来讲,海老不是军人,只是个看大门的。”
“我知道啊。”姜宁听到了一句废话。
刑潜犹豫了下,抬手指着与大门平行的那根白色喷漆线,“瞧见没,那条白线。”
“看见了。”
“海老与我们立下过约定,只替我们看守大门,但终身绝不踏入基地半步,那条白线,就是专为海老画的界线。”
“那老头平时住哪呢?”姜宁越听越迷糊了。
“喏。”
刑潜向不远处椰树林里的那间小渔屋抬了抬头,“那就是海老的房子。”
“……”
姜宁眼神微眯,
这么大的一个海防军基地,高手如云,居然找个醉老头守大门。
还立下了如此奇葩的约定。
这里面有故事啊。
“海老,他就不用搜查了吧?”刑潜带着姜宁,来到大门口岗亭前。
“不用不用。”
海老摆摆手,抡起红皮葫芦,咕咕的灌了两口。
然后一擦嘴,露出清凉解暑的享受表情,“你们去忙吧,老夫再睡会儿。”
刺鼻的酒气,起码六十度以上的烈酒。
大热天,室外气温已经超过35度,老头竟然拿烈酒解渴。
姜宁只能说,牛!
因为以前不让自己进去,还满嘴跑火车吓唬,姜宁对这老头的印象并不好,自然也不会上去套近乎。
甚至在眼对眼,眼神交流的瞬间,姜宁还嘴角翘起,下巴上扬,颇为挑衅的传递了一个意思。
从今往后,整个海月港再无小爷的禁地了。
老头则朝他笑吟吟颔首,似乎在说:可以,你通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