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尘埃落定!
至少对暗中观望的各方势力而言…
结束了。
尽管柳战一方,还有数位核心人物在潜逃,可已是秋后蚂蚱,蹦跶不了几下了。
何况。
眼下云城市已被四十八根黑碑石柱封锁,那些人又如何逃得出这天罗地网呢?
身在现场的徐木生,望着头顶飞走的那些黑碑石柱,面露思索:
“这神物在老泰山手里,顶多圈出一片五六个足球场大的牢笼战场,可到了人家手中,轻松困住一座城。”
“唉……其实从一开始,便是碾压局!老泰山活了三百岁的霉运,都攒到今天爆发了,出关便撞见此等手段通玄的神女,死得不冤啊……”
这时,他的孙子、一个俊朗青年冲过来,激动道:
“爷爷!我们约好晚上七点去岭江跟陆家会面,城市被封,我们出不去了,您快想想办法。”
徐木生斜眼一瞪:“我能有啥办法,现在跑过去,跟人家叫板吗?你这臭小子,是不是想给老夫提前送终。”
青年扬起手腕上的百达翡丽,不停看时间,心急如焚:
“可是爷爷,我跟人家好几亿的大生意啊!”
“几个亿算屁!”
老爷子往那后脑勺上一拍,没好气:“走了天儿!咱哪凉快哪待着去,这种时候千万急不得,切莫引火烧身。”
“喔!那我们回酒店睡觉吧。”徐天脸色焉焉,像霜打茄子。
往常遇到这种情况,哪怕遇见武英殿在执行任务,老爷子都敢上去硬刚两句,迫使对方放行。
可眼下,老爷子屁都不敢去放一个。
估摸是被吓出心理阴影了。
…
远处天台上。
巫九阳命人重新找来一只紫砂壶,投了一小撮茶,正欲倒水,忽然定住。
巫九阳望着黄花梨木盒内,那一根根宛如火龙须的赤红茶叶,若有所思:
“婷儿,这千年火绒珍茗,我们还剩多少?”
身后那名红衣女子,连忙答话:“父亲,就剩这一盒了。”
“您也知道,火绒珍茗需要吸收火山地脉中的精气方能存活,生长缓慢,一千年才能收割一茬。”
“先祖上一次收割的就剩这些了,下一茬,还要再等六十年。”
说这些话时,女子望着茶盘上杯中残余的茶渍,暗暗吞咽口水。
在他们万火山庄,千年火绒珍茗也是只有家主才能独享的珍馐,哪怕她身为最受宠的小女儿,活到如今37岁,也只在18岁及冠礼上,浅尝过一小杯。
那滋味,至今难以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