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汇阳翻了个白眼,语气是不加掩饰的不满:
“你还好意思说人家不对劲,你这种无理由怀疑才是不对劲吧?”
“那你觉得还要人家的什么解释?人家20多年经历明明白白摆在这,难不成还有宗族鬼怪在梦里教他谍报那一类特殊技巧?他身上连一点相关训练痕迹都没有!梦也不可能这么离谱!”
“你起码考虑下基本逻辑啊?人家要有这种高级本事,还至于被害到坠崖让你在这怀疑这怀疑那吗?”
“人家世界末日这种都不觉得我们会信的话都说出来了。那这事你又想怎么查?总不能还以一个造谣罪先丢进局子里再审吧?万一人家说的是真的,我看你怎么办。”
“别忘了,老大的基调是想看他们情况能不能合作,你别搞事行不行?”
说着,他一拽辫子,重重叹气:
“本来耍心眼去套一个孩子的话,利用一个孩子的愧疚心,我也很有负罪感的。你现在还在老凭感觉说不对,简直扰乱贫道道心!”
刘局沉思了好一会没说话,
“他出现变化,肯定是从坠崖之后,但是……”
对此闭口不言,他转而道:
“没办法,谁叫你下山了?”
翻了个白眼,周汇阳长叹一口气:
“我不管,这件事一完,你这人情我是还完了,也再不想插手了。”
“之后你要是再说不出什么一二三,全凭你怀疑做事的话,我会直接跟老大说,调离你下辖调查科,而且下次这种事也别再叫我,真不是这块料,”
“真坏了我道心断我道途,小心我求师傅下山抽你!”
仿佛没听见有人在掀桌威胁,刘局不紧不慢:“打击报复有违’律’法,喊人报复罪加一等。你考虑清楚。”
翻了个白眼,周汇阳转身就走。
这时中年人看见了桌上的名片,想起件事,道:
“对了,你是不是没有打电话?走前再给那边打个电话试试?打完人情就彻底了了,我让你放假。”
但这次周汇阳直接拒绝了:“不是我不想给你把这次事情的锅扛完,可就算我真是半个编外,也铁定能为你保密,哪怕再算十个人情,这个电话我也真的打不了。”
“一定要我打,不如现在就把我彻底停职除名然后留个坟。”
看着似乎有点不解的男人,他摇着头一阵苦笑,指着桌上的名片道:
“你知道名片背后是谁吗,那是我师爷,道号罗意,他当年教出的我师父,还教养了一段时间我,自五六年前云游失踪后,已经又有好多年没有回去了。”
“我要真敢打这个电话去调查他老人家,师门我怕是都回不去。”
“再说深点,人家现在都没犯事的痕迹,我们这样因为一点小怀疑就不断去逼,万一问完依旧什么都没有,师爷得怎么想我这半个徒孙?我这道途可就断定了啊!”
闻言,刘局表情上也是出现了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