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一震,周汇阳刚要再问,他队长也已经开口:
“老人家,那敢问,您是张家人吧,你们家这次和我们交接的人,什么时候到?主要是,我们现在还没定路线,有点急。”
朴素拐杖敲了敲停车场上的水泥面,老婆婆顺手摸了摸凑过来的蛇吻,继续笑:
“村里现在没人,跟你们交接的就是我。”
看着几人顿时变得神色各异,老婆婆苍老话语慢悠悠的:
“倒也不是一个活人都没有。加上老婆子还剩五个吧。”
空着的手一个个屈手指数数,她挨个道:
“还有一个在写作业的小娃娃,一名失忆的大人物。”
闻着点点越来越清晰的蛇腥,脑子还在宕机,周汇阳下意识道:
“失忆?”
“家里祖传失忆症,治不好。”
瞅着旁边一看就是军’旅出身悄悄一顶这道士后腰,后者被迫猛点头,老婆婆笑了笑,假装没看到,继续道:
“还有一位回家探亲的……唔,秀才,身子有点虚,好像在学堂被欺负了,家里最近给他找了伴读。再加上老婆子,便是五个了。”
惊讶又瞟了眼旁边最低几百栋的连绵村落房屋,周汇阳倒是想再多问问村里情况,可又想起临来时,领导开小会再三叮嘱去了不要多问,少好奇多做事。
他不由又想起来自家师爷罗意。
对方居然还没老还能代表这个可能全体姓张的董家村又出现在谈判队伍另一端已经够让人惊讶,师父几次想找他,还不接电话,
唯一知道点情况的自己又被迫签了n多保密协议,什么都不能说,闹得师父最近都无心清修,快忍不住想下山了。
他随口道:“秀才是说的高中还是大学啊?”
“大学咯。”
“大学还被欺负了,是学校里惹到什么人……”某道士后知后觉:“是叫张北吗?”
“对喽。”老婆婆笑着点头,普通话里还带着股方言中的长调味儿。
“他现在就在村里啊,是哪一家,我能去见见吗?”
“那不知道哦,我们这村里有规定,不打听旁的家事。”
“还有这规定啊,你们村规定都有哪些啊?”
眼见两人越聊越偏,旁边周队咳了一声,一拽周汇阳,道:
“……张婆婆,”见对面老人家笑着点头看过来,周队才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