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契绕开自家顶上那帮顽固不化、冷漠又自大,一点小事都骂个不停的主儿,一群人讨论起让自己挨骂的那三百五十亩田。
这事不大,本家无非就是嫌弃赚的太多,不想他们到处得罪人。
虽然瞧不上这种小心谨慎的样,但在没和本家翻脸抗议前,该做的事还是要做好的。
对于已经犯下的事,他们可不打算真的低头道歉,干脆借着情报网把已经宰了一把的那些势力归成了两类,脾气差爱记仇的怂恿拱火其他世家继续下手,分而食之。
性格相对过得去、勉强能合作的就在接下来的其他田地铺子转让中变为极低价,态度再稍微好点解释一下,做出第一批田地高价卖他们只是为了给其他老派客家势力一个交代,实际很有诚意的假象。
两批田地的价格一高一低,相互抵消,最后充其量也就比市价略高一点点,算是拐着弯给了本家一个交代。
这种别扭行为在几天后被张升硬着头皮传了出去,又很快到了张北的案头。
客栈里,看着张升借口整顿族内风气晚点再来见面的信函,张北扯了扯嘴角:
“他们胆子还真的都变肥了,见个面再看看他们都推脱,是也想学着门口那个守门的被套麻袋打几轮吗……好在其他任务都做完了。”
瞟了眼似乎想说话的张六六,张北改了口:“六六,你觉得呢,他们为什么找借口不来?”
“可能是真的在整顿。”
张六六声音听着很轻:
“此前家中时常封族,动辄十几二十年不出现,有一批孩子因此并未归参与族内训练,如今年岁已长。”
而这类只是由外家各自养大的孩子真要出现在本家人面前……除了丢脸就是惹祸。
听出潜台词,张北顿时不觉得生气也不出声了。
他可太清楚在内族训练过和没在内族训练过的孩子差别了。
不管是训练强度和资源、文武科目内容,还是眼界师资、执行力度,都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存在。
而放到现在就是,省重点学生和边远农村学校学生、衡水学生和村小学儿童间的天差地别。
就拿他自己当年来说,因为是出生在本家,从小就接受各类训练教育,即使小时候一直忍不住想放弃和偷懒,但和同年岁的外家小孩比起来,他依旧是课业优异的尖子生。
嗯,他放在本家一批里也不是吊车尾就是了,张氏学校也不排名,只是不合格的后果承担不起。
反正某个首领当时品尝了第一次后再也没敢让自己尝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