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看不到的是,就在这些官兵不断入房询问搜查时,一个纸团,被悄悄丢入某一房间床底。
……
约莫二十来分钟,显然是因为没有找到他们想要的目标,这群官兵很快又鱼贯而出,跑向同街道稍远处的另一家客栈。
倚在窗口看着下方官兵确实都已经走远,张北揉了揉额头。
看来确实是自己最近疑心病太重……,不过明天还是得让人查查晚上这桩意外的源头,还有那画像上的人是谁。
就在张北坐回桌前沉思时,隔壁房间的窗户轻响了一声,被人轻轻打开。
一会后张六六就转到门口敲响他房门。
略过简要开场,张六六很快就说了自己这一路的情况:
“清水一直在莳花馆一主卧间练功睡觉,吃用由那里的轻雨姑娘准备,除了外出期间,未曾和其余人有过交流,跟我走前留了所有家财做那姑娘傍身财。”
张北八卦心难以遏制的竖起:“傍身?不是赎身啊?”
“不是。”显然知道自家主子是把心思歪到了哪,张六六淡定投其所好,干脆将事情一次性说了个齐全:
“清水没与那姑娘有肌肤之亲,只是作送饭跑腿的小厮使,那姑娘引我上去时还曾暗示询问他是否有生理功能问题,言语间……,”
想到自己以族兄身份上去找人时,那青楼女子似脸红担忧又似埋怨羞恼的样子,张六六委婉:
“较别扭,认为清水是个怪人。”
“清水赠予那姑娘财物也是单纯酬谢,还有就是可能不想将财物带回家。”
张清水是家里老四,明明家中人也算多,情况却极为糟糕。
张家那时正处于信仰分裂状态,张清水父母二人均是铁杆保皇党,谁是族长才跟谁走。
但虚无的族长两字只是符号,无法解决实际问题,反而让两人在各派都讨不到好,被打压得极为严重,干脆借此伤残转到后勤专心造娃。
长辈前车之鉴,下方小辈自然就选择了其他方向。
大哥张清衫跟了刀笔宗一掌事,二姐张清蕴选择了张瑞桐所在的那一支,后来成了张泽专二哥张泽旭的马前卒,三哥则是选择了祖祠的一众族老做靠山。
等张清水出生时,他家里情况就和张家本家大环境一样,已经变得极为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