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事司又只不过是草创,即使经验在增加,里面也不乏血泪铺就,损失依旧不小。
不仅如此,异事司很多成员大多并不是经过专业培训,足够理智的军伍等特种人员,更多是生长在太平环境,社会阅历稀缺,却又对玄学有一定天赋的年轻人。
这些人容易栽培,却也容易感性,除恶务尽、视诡为仇的心性并没有那么坚定。
“您也知道,出现天然诡物或者天然险地的任务都是张家在收发,我们这里的一线人员第一次所能接触的事情更多是和人相关的特殊情况。”
“就像因为强行让活人阴婚和一些邪道份子引发的滇省红衣案,因为传’销和邪’教’信仰而造成的大河村灭门案,因为地方勾结黑势力而导致大量女性被害生成的红楼鬼域,还有那些单纯由情杀仇杀导致的装神弄鬼……。”
“因为最近司里觉得我们不能做‘法海’,不能一棒子打死所有的声音越来越大了。还有不少单纯青年认为这个世界有诡存在才会更好……,”
刘波平说着叹口气:“这种声音越来越多,相应思想工作却暂时还没定下,我着实拿不定主意。”
“接下来我们的具体方向究竟是什么?上面,有明确指示了?”
闻言,冯建业也叹口气,却点点头:
“来的正好,你是我最得力的帮手,我也就不和你说套话了。但今天的话,只能留在这间密封办公室。”
“您指示。”
“都到这地步了,谈得上什么指示?”冯建业摇摇头,一指方案书:
“真要说就一句话,我们现在才是优势方,是主宰。所以咱们待得这个球,只能继续属于人类。”
“再往下引申就是,必须把我们内部所有势力团结起来,抱成团,之后第一团结的就是其他国家,第二是亲人愿意让自己彻底成为人类阵营一份子的听话异类。其他所有,只配待在动物园或者标本馆。”
闻言,刘波平接话的速度却不自觉的慢了两秒,才道:
“那关于那些学员讨论的特殊案件,我们该怎么回复引导他们才好?”
冯建业奇怪看了眼他,觉得这个问题似乎有失刘波平该有的水准。
但他还是道:
“一个个回复那不就成了自证陷阱?当然是弄好整体思想教育,让他们自己学会抓好事情重点。”
“那些因为怨债孽债,因为人性丑恶而造成的意外和诡类,虽然的确说明现在的管理制度还有疏漏和不足,让一些人受了委屈,但也不能以偏概全,上杆子的把过错全归我们这个人类大集体身上。”
“冤有头债有主,哪有事事上赶着全认,觉得一个诡可怜,就可以因此轻易放过的道理?老虎既然吃了人肉喝了人血,那就不能活!否则把其他老百姓安危置于何地?靠老虎随时可能进一步进化变异的害人力量,还是靠它压根就不知道有没有的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