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瑭吸了一口奶茶，侧首跟楼巍低语，自以为声音很轻：“又一个普信男。”
“你说什么！”
“这都听不懂啊，我语言水平如此高深莫测了？”
对于间接夸赞，顾瑭报以耐心的解释。
“我的意思是，凡事都有意外嘛，你看亚军候选队三班不就输了。人还是得低调一点，否则容易打脸，多疼，这样吧，你要是输了，以后就别在我俩面前出现了，不然拉低我俩颜值水平。”
“你是不是不想在三中混下去了？”汪子芮威胁。
顾瑭看向汪子芮身后：“阎主任，他威胁我。”
汪子芮三人身体一僵，齐齐转头，后边空无一人。
“你耍我！”汪子芮大步上前，一把揪住顾瑭的衣领。
楼巍眼眸一沉，刚想伸手，却被顾瑭一把拽住。
“诶诶诶，帅哥都是动口不动手的，可见你跟校草头衔真没缘分，我这不是见大家这么严肃，开个玩笑而已。”
“谁跟你开玩笑！”
“哎，我是深深地热爱着这所学校，奈何人情比那冰雪还要凉薄，你动手吧，反正我无权无势，弱小无助，你捏死我比捏死一朵鲜花还容易，阎主任，不用为我感到可惜。”
“你少拿他再威胁我！我爸可是教育局的！”汪子芮不会再上当了。
“难怪可以随意决定一个学生的去留啊。”顾瑭侧首，一脸哀痛，“怎么办，楼哥，我好像不能再陪你了。”
楼巍下意识反手握住顾瑭的手腕，眼神有些错乱。
时间仿佛回到九个月前的机场，母亲离开时的最后一句话。
巍巍，妈妈已经没办法再陪你了。
心脏的位置又隐隐作痛，每跳一次，仿佛都被刀尖划过。
顾瑭吃痛，腕骨仿佛要被捏碎，这都什么力气。
“知道了就给我跪下道歉！”
汪子芮还在咄咄逼人，刺耳的声音刺激着神经，顾瑭眼里带上戾气，
他余光瞥了一眼楼巍，对方的脸色比他还苍白，眼神比他还痛苦，端着的奶茶被挤压的濒临爆炸。
“汪、子、芮！”阎戬的声音一字一顿忽然炸响，汪子芮三人齐齐一怔。
狼真的来了。
楼巍惊醒过来，感觉指下的触感，慌忙松手，他对上顾瑭的视线，又立刻错开。
“打球打的挺狠啊，现在准备动手打人了！”
“我没有。”汪子芮阴狠地松开顾瑭的衣领，咬牙切齿地替他整了整，“跟转校生开个玩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