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轻微颤动，顾瑭处于似醒非醒状态。
手掌无意识地滑动，掌心下的触感结实带着温度，他下意识用脑袋蹭了蹭好闻的热源，迷迷茫茫地睁开双眼，睡眼惺忪。
眼前是一片白皙的脖颈，线条平滑，又不失骨感，他一时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手腕忽然被握住，顾瑭瞬间清醒过来。
想到昨夜，他下意识闭眼。
楼巍拿下对方的手，坐起，保持一个姿势睡觉，身体有些僵硬。
他回头看了一眼躺着的人。
自由旋转的时候让人失眠，贴着不动的时候让人……
“铃铃铃……”
起床铃声到点响起，传遍整个校园。
宋虔猛然坐起，闭着眼睛：“今天星期……四，要上语文数学英语……没有我喜欢的信息技术……”
楼巍看着还躺着不动的人，知道对方在装睡了。
“昨晚有人磨牙。”
“不不不可能是我。”宋虔马上否认。
顾瑭装不下去了，坐起：“不是你难道是我？”
“那那那是我吧。”
顾瑭扫了眼楼巍，楼巍移开视线。
食堂午饭后，三人去小吃街买奶茶的半路，宋虔接到了他哥的电话，回A市的时间提前，顾瑭只能先去送人。
楼巍去小吃街买了两杯奶茶，去往操场的路上，他远远就看到了阎戬，对方正陪着一人，四十来岁，虽然穿着便衣，但身上那股硬朗粗粝的气质，无法掩饰。
他停下脚步，本想回避，但对方已经看到他。
“小巍？”何卫民快走两步，就到楼巍面前，“没想到真是你，我还以为看错了。”
“何叔。”楼巍喊了一声。
落后两步跟来的阎戬，听到称呼，问道：“何局，你们认识？”
“是啊是啊，熟人，阎主任，我跟小巍单独聊几句，回头我自己出校就行了，您忙着，关于涉案人的信息，如果后续需要，还请学校继续配合调查。”
“一定一定。”
阎戬应下离开后，何卫民观望了四周，直截了当问道。
“你怎么会在C市，我以为上面会给你更好的安排。”
“我不需要。”
“你这孩子，干嘛置气，明明可以比别人提前去最好的大学。”
“我凭自己也能去，如果可以……”楼巍敛了敛冷硬的眼神，不想再谈。
何卫民沉默了：“谁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你爸爸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