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家里,那人没提任何要求,只想杀人报复,我当时反抗了,但,力量真的太悬殊了。”
“我只能看着刀尖在挣扎中一点一点下落,没入皮肤,穿过肋骨。”
顾瑭死死地抓着楼巍的手,对方也才刚满16岁,却要一个人面对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
“其实当时的感觉已经想不起来了,我只记得,外边是燃放烟花爆竹的声音,隔壁是播放春节晚会的声音,热热闹闹,阖家欢乐。”
“而在那人快要刺穿我心脏的时候,我妈妈回来了,从她看到那个场面,到她拿起水果刀,再到她划过那人的颈动脉,都很冷静,犹如她每次上台手术时那样冷静。”
“她冒不起一点儿子被杀的任何风险,豁出了她的一切。”
“那人的血液喷在我的脸上,死前狰狞的眼神一直是我的噩梦,从那以后,我就开始晕血了。”
“而我妈妈……从此再也无法正常生活了,更别提拿起手术刀,她的精神和心理承受了很大压力,甚至曾经崩溃到推钾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