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人正皱着眉,嫌弃地看着他抠牙的动作。
“哦,谢谢。”白邪自然地接过来擦手,然后团吧团吧揣进屁兜。
他那里伶人的手帕都不知道有多少了,他都是背着伶人抠牙抠脚的,但仍然免不了被发现,然后被塞手帕。
“你怎么没洗脸?”
伶人无语地看着他:“那叫卸、妆!”
“哦哦。”白邪挠挠头随口应道。
伶人道:“我马上去卸掉,今天晚了一会儿,怕你等急,所以先出来跟你说一声。”
“那你去吧,我等你一起回去。”
等伶人卸掉妆出来,两人一起往回走。
白邪道:“我又为咱们战队预定了一个成员。”
“谁?”
“库莱伊·默克林斯。”
伶人一惊:“嚯!是这位大小姐?你不是跟她有仇吗?怎么把人家大小姐拐来的?”
白邪道:“帮她制造了一个酣畅淋漓的报仇机会。”
伶人表示肯定:“是你的风格,戳中人家心窝了吧?”
白邪一点也不客气:“可不?我出手,从来不虚!”
伶人笑了笑,道:“我也拉进来一个。”
“哪位?”
“雷蒙。”
“……”白邪愣了下,面色古怪地笑出来,“那粉嫩嫩的肌肉怂包,倒是符合我们队的风格。”
“那我明天去跟他说。”伶人调侃道,
“到跟他见面的时候,你好好打理打理,别一副胡同大叔的模样吓到他。”
白邪耸耸肩:“那得看你的手艺了,给我打扮成……嗯,跟你一样的风格就行。”
伶人给他一手肘:“去你的吧!我是独一无二的。”
两人笑着勾肩搭背回家。
————
另一边,库莱伊没有回家,骑着机车到了一家武馆。
这是一家在古武风潮中较早建立的武馆,在三区武馆中名号是响当当的。
库莱伊轻车熟路地进去,无视一众学院教练惊艳的目光,走进了深处的一间训练室。
刚打开门,里面沉重而迅疾的打击声便传出来。
库莱伊推门而入,看着赤裸上身肉拳轰击铁砂袋的光头,吹了声口哨。
光头跟没听见一样,继续沉浸在自己的节奏里,“砰砰砰”地打击砂袋。
直到一千下,光头才停下来,喘着粗气,咧着鲨鱼嘴,意犹未尽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