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人忽然愣了下,转头四处看。
“看啥呢?”
“蕾蕾和和尚呢?”
白邪指了指远处,离戒正一个人群殴一群大爷:
“战斗中。”
接着又指了指不远处,被孩子们围住的套着大象玩偶服的高大身影:
“蕾蕾藏里头去了……额,虽然还不如不藏。”
“嘶,蕾蕾估计在里头被吓死了,咱们要不解救一下?”白邪挑挑眉。
伶人微笑:“蕾蕾需要锻炼锻炼。”
“我觉得你说得对。”白邪给他点个赞,俩人就当没看见手足无措的大象。
大象里面,雷蒙僵硬得像木头,欲哭无泪,心中哀嚎:队长呜呜,副队长呜呜,乐乐呜呜呜……救命呀!
常乐蹲得脚麻,小豆丁居然发现了,霸气地挥退“儿孙们”,拉着常乐做到池边长椅上:
“姐姐在这里休息吧,我还要回去继续打拼江山!”
小豆丁哒哒哒迈着小短腿又跑回去,混乱的孩子堆被指挥得井井有条。
常乐笑出声,自己都没发现一直在笑。
这大概就是,
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
“擦擦汗吧。”伶人走过来,递过来一块手帕。
常乐接过来,惊奇地看着他身后的白邪:“白哥,你这是……打滚去了?”
伶人身后,白邪灰头土脸地站在那儿。
一身整洁的衣裳一块土一块灰的,皱皱巴巴,像是刚从泥坑里爬出来的小狗。
白邪哭丧着脸上前告状:“乐乐,你要帮哥哥啊,伶人欺负人啦!”
伶人翻个白眼儿,嫌弃地躲开两步,避免自己蹭到他身上散落的灰。
“什么情况?”常乐问道。
伶人抢先说话,冷笑道:
“某人啊,说想试试滑板,三次滚蛋了三下。
转头看见人家的狗又想摸,人家主人大方给他牵,结果他被溜了两圈还差点趴水池里。”
白邪瞪眼:“你还好意思嘲讽!
我是不是说让你扶着我的?你扶了个寂寞!还有,我被狗拽飞的时候,你在干嘛,你在笑啊兄弟!哪有你这样的朋友?”
伶人微笑:“啊对对对,都怪我。”
常乐憋着笑给白邪拍拍肩膀上的土:“白哥,你先擦擦脸吧。”
也不知道那狗是怎么遛的,白邪脸上还有半个狗爪子印。
三人坐在长椅上休息,不一会儿,离戒也灰头土脸地跑回来。
三人一看,好家伙离戒比白邪还惨烈,脸上还青了两块。
“你这什么情况?”伶人无奈地又贡献出一块手帕。
白邪递上自己擦脸的水,常乐悄咪咪掏出通讯器打开拍照功能。
离戒艳丽的五官上带着惊悚,眼尾和脖颈的红痣都被汗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