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罹寒将她揽到怀里,轻吻她的发顶:“我这不是担心吗,检查之后我才放心啊。”
“哼,你就是瞎操心,我着凉还不是因为你?”魏紫保养得极好,不仅长相显得年轻,脾气和性子也保留了一份单纯纯粹。
花罹寒面对娇滴滴的妻子,总是又无限的耐心:“对不起,都怪我,我应该早点回来,我在的话就不会让你生病了。”
“才不要!”魏紫推了他的胸膛一把,根本推不动,又佯装生气地扭了扭身子,“你忙就忙你的,我才不要让人家又说你惧内、家里有个母老虎的。”
花罹寒冷眼:“谁敢说你?我去帮你出气。”
“谁要你出气!都是圈子里的妇人,我自己就能说得她们不敢抬头!”
“是是是,阿紫最厉害。”花罹寒轻吻她的眼睛。
周椋等人眼观鼻鼻观心,非礼勿视。
花罹寒使了个颜色,周椋带周寻谦二人出门,顺便带上门。
花罹寒揽着妻子,温声道:“阿紫,虽然过去很多年了,但是你还是要顾惜自己的身体,千万不要再出事了,我真的害怕。”
当年,魏紫曾患上严重的抑郁症,一直是花罹寒的心结。
魏紫笑得温婉,点了点他的鼻子:“不会的。
当年意外失去宁宁我才心中郁结成疾,现在宁宁回来了,乐乐也变得好起来,我开心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再犯病?”
听到她提到常乐,花罹寒眉头微蹙。
“别皱眉!显老!”魏紫抚着他的眉头。
她总是知道怎么软化这头恶犬。两人在一起三十多年,花罹寒气急了宁愿伤害自己,也从没舍得动过她一下。
花罹寒果然舒展眉心,只是担忧仍在,他斟酌着语气对妻子道:
“阿紫,虽然这个乐乐现在对家里颇有感情,但是说不准她恢复记忆后会是怎样,阿紫,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魏紫笑容僵住,悲伤涌上眉眼:“我知道,我就是觉得……对不起那孩子。”
“那不是你的错。”花罹寒将她抱在怀里,“你尽全力去爱护常乐了,是我做了伤害她的事,跟你无关。”
魏紫眼中蒙上水雾,声音哽咽:“可是……当年毕竟是我亲手……推开乐乐的,我心有愧疚。”
“不是,你没有,你是知道自己病了,怕自己伤害到乐乐,才让我把她送走给她更好的生活。你没有做错阿紫,你是最好的,你没有错,你不需要有愧疚。”
花罹寒低声安慰着,发烧的魏紫在他怀里睡过去。
花罹寒将人放下后关上卧室门,走到书房。
他坐在桌前沉默了一会儿,从带锁的柜子里的文件夹中,取出一份纸质文件。
文件封面写着几个大字: